沈書桓笑了笑，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望才是第一位，一眼看過去看不到重病的病症，也就不用診脈了。小來小去的疾病，通過體表的各項體征就可以觀察出來。比如說這位，額頭幾個紅疙瘩，舌苔暗紅，看似是肝火旺盛，實際上他的指甲發青，掌心發白，由此可以判斷是有點嚴重的脾髒虧損，缺血缺鋅。再看你的皮膚油性偏大，想必平時不怎麽吃飯，也不怎麽運動，卻經常熬夜吧？”
坐在對麵那人一臉激動：“您可真是神了，我前天剛去醫院檢查的，說我的脾有問題，腎髒代謝也比常人慢很多，開了點西藥，感覺吃了什麽效果。”
“西藥一向治標不治本，你沒事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隻靠吃藥自然難以見效。”沈書桓遞過去兩枚藥丸，道：“這是補腎益氣的增氣丹，每天切下來四分之一服用，八天治愈。不過停藥之後如果還是不能改變習性，怕是依然如此。”
那人不敢反駁，連忙付了診金，表示一定會改變不良的生活習慣。
程崇山在旁邊安靜下來，不再提問，隻看著沈書桓給人治病。
依然是很少診脈，但沈書桓真的可以一眼望去，便把對方的身體狀況看的七七八八。
有些人甚至還拿著醫院的檢驗報告，程崇山看過幾個，和沈書桓說的情況基本一致，由不得他不信。
這讓程崇山第一次對自己的醫術感到懷疑，行醫數十年，教了那麽多學生，怎麽感覺到頭來，自己好像什麽都不會呢？
在沈書桓麵前，他有種仰望高山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這位光華醫學院的院長有點迷惑。
自己的醫術不說全世界最頂尖，可在國內起碼也算名列前茅了吧。
連他都覺得要仰望，這個年輕人的醫術，真高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隨著一個個病人的來去，程崇山心裏的震驚也愈發濃鬱，可他的眼睛，卻愈發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