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凱和邱譯萱走過來,打量了沈書桓一眼,然後問:“什麽沈醫生?他也是家裏人請來的醫生?”
中年女子連忙點頭,道:“是含蘊去請的,說是什麽神醫,結果來了個毛頭小子。”
方雲凱嗬嗬一笑,對沈書桓頓時輕視了幾分,道:“含蘊也是病急亂投醫,不過心是好的。李醫生,這邊就拜托您了,幫忙給看看吧。”
邱譯萱則對薑含蘊道:“你可真是亂來,我爸都這樣了,你還隨隨便便喊個人來,有什麽用啊。”
看著表姐眼裏的不信任,薑含蘊心急如焚,忍不住道:“沈醫生的醫術真的很好,他在街頭給人治病的,治好了很多疑難雜症的!”
“原來是個街頭擺攤的野路子,不會連行醫證都沒有吧?”方雲凱問道。
許多人都發出了嗤笑聲,薑含蘊不解釋還好,這麽一解釋,他們就更覺得沈書桓沒本事了。
那位李醫生走過來,瞥了沈書桓一眼,搖搖頭,卻沒有說話,隻走過去拿出聽診器開始檢查,然後又找了化驗單看。
隨後他開始診脈,掰眼皮看瞳孔之類的,忙活大半天,最後才歎氣道:“他體內的毒素恐怕已經蔓延到五髒六腑,不可能活下去了。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針灸強行讓他醒過來,留個交代後事的機會。不過時間不會太長,二三十分鍾,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中年女子一聽,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邱譯萱也是過去抱著媽媽,母女倆痛哭出聲。
方雲凱道:“不管怎麽樣,起碼能醒過來說兩句話也算好的,李醫生,就按你說的做吧。”
李醫生嗯了聲,拿出針包,正準備施針的時候,沈書桓忽然道:“他明明可以活下來,你卻非讓他死。”
李醫生聽的一愣,隨後臉色陰沉,看向沈書桓,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誰非讓他死了?你看過他的化驗單嗎,毒素直接進的血管,已經沒救了,不然你以為醫院為什麽讓拉回家?還有,你一個街頭擺攤的,在這湊什麽熱鬧,剛才沒說你是給你麵子,真把自己當個醫生了?你有行醫資格證嗎?在哪上的學?有多少年工作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