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還纏著繃帶，隻露出一雙黯然無光的美眸。
淚水滾滾落下，與她臉上紗布下沁出的血跡混合在一處，讓她的模樣看著可憐又可怖。
紗布的邊角下露出了一點紅褐色的皮膚，這是被腐蝕性**接觸過留下的痕跡。
李碩回憶起張夢瑤曾經的模樣，目光沉了沉。
張夢瑤似是也已猜到自己如今的樣子如何。
見李碩不願鬆手，她絕望的抬手捂住了臉。
“放開我……如今我變成了這副樣子，我已經沒有勇氣見任何人了……”
“李哥，你走吧……”
李碩聞言，搖了搖頭。
“還沒有走上絕路，你不能放棄。”
他抬手扳過了張夢瑤的臉，試圖將張夢瑤的手拉下。
可他的動作換來的卻是張夢瑤劇烈的反抗。
她尖叫著掙紮。
“不！李哥！不要看！看了你就會討厭我了！”
“我不希望那樣……我不希望你厭棄我……”
“你記住我美好的樣子吧，你快走……”
張夢瑤的聲音裏滿是絕望，李碩心神一顫。
他看到張夢瑤按在臉上的手觸碰到傷口，又有大片血跡浸出。
李碩立刻縮回了手，不在拉扯對方。
他疼惜的環抱住張夢瑤那顫抖的身軀，聽著對方絕望的啜泣，沉聲安慰道。
“我不會走，我也沒覺得你的樣子可怕。”
“在我心裏，你永遠是單純美好的夢瑤。”
“隻要乖乖按照醫生的吩咐接受治療，你很快就會恢複的。”
張夢瑤聞言，悲傷的閉上了眼，她默默搖頭。
“沒用的，我聽到了你和醫生的對話了。”
“我知道……我的臉，不可能恢複如初了……”
張夢瑤說到這兒忽然停了停，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目中燃起些許亮光。
“李哥，你如果願意成全我，願意讓我好過，那就讓我……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