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台上,時間所剩無多,幾名偷渡者麵露絕望,他們不知道漆姑是一種什麽毒,也不知道毒發之後會怎樣。隻知道自己快死了。
他們大多已經力竭,圍著鍾離玖喘著粗氣。其中一個男人暴起,衝向拿著銳利物品的少年。
身軀被尖銳物品貫穿,心髒破裂,血液噴湧而出。少年被鮮血濺了滿身滿臉。
“還有最後一刻鍾。”座山雕的聲音再次提醒著每一個人。
鍾離玖冷漠的環視剩下幾個人,又看向站在窗前觀望養蠱的聶柯。
遊戲規則是活著,現在不知道已經死亡多少玩家了,他一直被困在鬥獸場的牢房裏麵,對外麵的信息隻有隻言片語。
不過可以想象,在外界不見得比鬥獸台上簡單。他們的敵意不會像如此,擺在明麵上,隻會在看不見的地方無形發酵,就像那個莫名恨他的少年。
鍾離玖注視著拿著尖銳物體的少年。他看著身前倒下的屍體,雙目驚愕連濺到眼睛上的血跡,都沒有擦掉。
“鐺鐺鐺。”座山雕被威亞吊著,跳到鬥獸台中間“哈哈,各位,時間到了。你們九個都活下來了。”
“想不到吧,漆姑隻是一個調味料,真正中毒的是你們的內心。”座山雕的話語像一擊重拳,砸在活著八人的心窩上。
觀眾們也爆發出熱烈笑聲。有什麽比人性的醜陋更加好玩好笑的演出嗎?
“我宣布,烏合,是這場群戰的蠱王。烏合你有什麽要說的嗎?”座山雕把話題遞給鍾離玖。
鍾離玖抬手接過“觀眾們,請記住這是我活過的第十場比鬥,希望大家幫我計數,以免我忘了活過第幾場。”
“我們幫你計數”某個角落,一個女子竄出來大喊。
“烏合好帥,我也幫你數著。”又一個女孩不甘示弱的大喊。
“我給你所有的比鬥都錄了下來,不會存在不認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