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的房間裏,聶柯斜倚在沙發上,腳前邊跪著暮光。
暮光額頭直冒冷汗,虧他當初信以為真,以為聶柯是個如謫仙般的君子。那知道會是一個手段殘忍,行事肮髒的卑鄙小人。
“你說他並無來曆?”聶柯吐出一口煙圈,煙鬥輕輕磕在暮光腦門上。
燒紅的鬥缽與皮膚相撞,灼烈的痛感席卷而來,暮光卻不敢哼出一聲,屏氣忍下。
“確實是這樣的,窪地近幾年災禍不斷,就算之前有什麽權勢和財富,也都會被饑餓的難民們衝毀。況且...”
“況且什麽。”聶柯並沒有移開煙鬥,繞有興致的觀看,被疼痛扭曲的臉龐,能給他憋出什麽話來。
“況且偷渡船偷渡,有些並不需要錢財,一般都是家裏人為了換些吃的,將自己兒女賣給船長。或者是家裏人都死光了,沒有去處才會踏上偷渡船。”燒灼帶來的巨大痛感,讓暮光咬著牙說出這段話。
終於,聶柯大發慈悲般的拿開煙鬥,輕輕嘬了一口。深邃的眼眶透出憂鬱的神情“這樣倒是個可憐人,我也不想再追著不放。這樣...”
聶柯說著,暮光不斷點頭。冷汗劃過燙傷的部位,引起更加難以描述的痛苦。強行擠出笑容,起身退下。
鬥獸牢房內,之前很多空餘的牢房,這幾日被陸續填滿,鍾離玖的兩側牢房,分別被關押了兩個鬥獸。一隻雙頭紅蟒,一隻鱷嘴巨蜥。
這是鍾離玖看體貌特征,起的名字,具體叫什麽不清楚。他能感受到天秤傳來的巨大力量。
它們所具有的特殊能力,也被鍾離玖展現出來。這幾天他一直在嚐試把範圍內敵人的特殊能力,同樣具象化。沒想到他真能成功。這就像一麵鏡子,把敵人的全部力量都複製給他一樣。
這邊雙頭巨蟒的能力很是奇特,一隻蛇頭牙齒劇毒無比,另一隻則是劇毒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