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合,你怎麽說?”
懸空攝像頭,飛到鍾離玖正前方。
鍾離玖脊背挺直,漆黑如墨的眸子內蘊藏著毀天滅地的狂暴氣息,微低著頭對著鏡頭,嘴角弧度逐漸變大:
“沒有什麽想說的,你們幫我計數就好。因為...”
聲線逐漸變得詭異,似笑非笑,帶著瘋狂。
“因為我可能會記不清。”說著猛然抬起頭,又變成一副平常模樣。
“既然如此,那麽新一輪養蠱開始吧。”座山雕第一次不說廢話,心情屬實不美麗。眼角撇了眼暮光,心中暗罵。
新一輪,九隻不同的鬥獸站上鬥獸台,目光凶狠的看著對方。
鍾離玖如法炮製,一個時辰過後,台上滿是鬥獸屍體,隻剩他一個站立在台中央。
又一個時辰,鍾離玖抹去臉上的鮮血,嘴角露出殘酷的冷笑。
他越來越熟練應對群戰。
他故意不一擊斃命,留著鬥獸最後一口氣,這樣他對上最後一隻鬥獸,就是幾個活口疊加的力量。
鍾離玖讓那些殘存一口氣的鬥獸,當最後一根稻草,用其壓倒最後一隻鬥獸。
殘月當空,夜已深,比鬥不能在連續進行下去了,隻能等到明天。
數百萬觀眾從一開始不屑,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再到果然如此還是這樣,隻用了一個下午幾個時辰的時間。
暮光讓座山雕宣布,明早八點就開始比鬥。
座山雕翻了個白眼,理也不理直接離開。留下兩個解說員也沉默不語,一副任你如何,我巋然不動的模樣。
這樣不擇手段,隻為了殺一個偷渡者,但凡有點良心,現在都說不出什麽。
暮光眼神凶狠,氣急敗壞,自己奪過麥克風,強壓怒火說道:
“鬥獸場明天早上八點,準時開始養蠱。有些人對烏合有所異議,我在這裏解釋一下,隻要在牢內的,都會有隨機概率,我們不可能因為一個人,頻繁上場,而改變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