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門是不透明的,影子打在玻璃門上,隻要是個成年人,應該都能想象到些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來。
陳長青怔怔的看了幾秒,強行把腦袋給扭下來,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聽著裏邊的水花聲關閉,他胡亂的扒了兩口,衝裏麵喊道:“我突然想到還有點事沒辦,那什麽……你洗好了就去睡覺吧,明天見。”
丟下這話,逃也似的出了房間。
走出去後,這才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大街上……
風挺冷的。
路燈都滅了一半,路上時不時有幾輛車經過。
陳長青漫無目的的走著,不久後找了個關掉的店門前,默默坐下,腦子冒出來亂七八槽的畫麵,這些天的經曆一幕幕像過電影般在腦海中閃過。
他長出一口氣,叼了根煙點燃,靜靜的坐在那吞雲吐霧。
煉獄堂是拿下了,現在秦逸銘應該也被放回家,估計這會應該還在失眠吧。
也或許,又叫上他現在唯一的倚仗,南韁白鳳寨的人,在那謀劃著下一步的動作。
記得穆春秋說過,再有幾天時間,便是南盟大選開啟的日子,有些事情是該提前布置一下了。
“嗯…不如先去一下秦家。”
他猛吸了幾口,將煙頭彈飛鑽進了不遠處的“不可回收”垃圾桶裏。
看著火光一閃而入,他下意識的瞅了一眼旁邊的“可回收垃圾”字樣。
分的倒是挺好,好像之前還特意嚴抓過一次。但是有啥用,等垃圾車開過來,還不是統統倒進一個車鬥裏。
突然覺得很可笑。
世間總是規矩諸多,想一出一是出,可結果……嗬嗬,形式主義而已。
他走回酒店,拿了車開往秦家別苑。
果然,下車之後便是看到院子裏亮著燈,玻璃上人影綽綽,那房間裏至少有十幾道人影,看身形是有男有女,頻頻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