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長青氣急敗壞的樣子,影子嘴角扯動,泛起挑釁的笑來。
“陳長青,你還真是讓我失望。”
他冷冷的說道:“這才離開神殿多久?你就已經成了一個俗人。”
“以前的你,可沒這麽容易發怒,更不會被任何事情,左右你的情緒。”
“再看看你現在!先是為了一個,可以說與你毫不相幹的女人,魏芳華,就敢獨自一人去闖秦家祠堂。”
“現在又僅僅因為一個玉簡的影響,就不顧一切的獨自一人上這天靈閣!”
“是因為你對自己太自信了?錯了!是你的心,已經從冷血的閻王,墮落成了凡人!”
他侃侃而談,盯著陳長青的眼神裏,充斥著濃鬱的不屑。
“那是我自己的事,與你何幹!”陳長青聽著這番話,不由怒道。
但,不可否認,影子說的這些,都是實話。
以往的自己,為了保證完成每一次任務,絕不會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因為每一次多餘的情緒,都有可能讓自己喪命其中。
但現在,他早就厭倦了那般冷血的生活。
“與我何幹?”影子冷笑,“當然與我無關!我隻是覺得,恥辱!”
“為我曾經是你的‘影子’而恥辱!如果知道你已經變成一個擁有七情六欲的下等人,我根本不會對你出手,讓你在平庸、凡俗之中,度過你碌碌無為的幾十年!”
“到那時,你恐怕早已經是垂垂老矣,而我卻依舊風華正貌!”
聽到這話,陳長青同樣冷笑一聲。
看向影子的眼神裏,不由的多了幾分憐憫。
兩人一起在神殿之時,影子無論做什麽,都會被自己壓過一頭,所以……他怕是早就有了心理陰影,有了心魔,總想著在“某一天”超過自己一截。
現在,怕就是他認為的“那一天”了吧?
他也懶得去拆穿影子那可憐的“自尊心”,隻是沉著嗓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