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四場比賽畫上句號之後，AT&A中心大部分的球迷已經提前離場了。
波波維奇在場邊麵容苦澀，和挨個拍了一下馬刺隊球員們的肩膀。
等到最後，一個身穿21號馬刺球衣的人站在了他的麵前。
鄧肯眼眶有些紅，他低著頭，看著波波維奇的眼睛，帶著歉意說道：“格雷格，對不起，我讓你們失望了……”
說到後麵的時候，鄧肯的話音中已經帶上了哭腔。
作為一個天之驕子，贏球的代表人物，他已經習慣了幫助球隊贏球，即便是年齡上來之後，身體狀況大不如前，他依舊能成為決定一場比賽勝利的關鍵因素。
但是在今天這場比賽中，對手完全放任他單打，甚至是放任他懲罰錯位。
然而他的體力隻夠堅持半場，即便經曆了中場的二十分鍾休息，他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維持一整場的進攻和防守。
這是他在職業生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成為了球隊的累贅……
這種感覺對於一個站上過頂峰的球員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雖然鄧肯在表麵看起來呆呆的，不像某些大前鋒一樣被犯規還要趴在地上做兩個俯臥撐顯示強硬，但是他的內心比任何人都要強硬，他從來不把這些東西展現在表麵，而是用行動來體現。
他是曆史上最好勝的球員之一！
波波維奇看著這個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低著頭認錯的曆史第一大前鋒，他的愛徒，本來想伸出手拍一拍後者的肩膀，但是手到了肩膀的高度之後微微一頓，又往上移動了一段距離。
鄧肯此時正低著頭，突然感覺到頭上被人摸了一把。
他抬起頭，發現那個嚴肅的老頭子此時臉上正帶著微笑，從表情上看並沒有任何埋怨他的意思。
“蒂姆啊，我們都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就在這樣一個晚上，一場關鍵的總決賽之後，鄧肯看著麵容有些衰老的波波維奇，突然想起了在那個遙遠的一天，同樣是比賽之後，他第一次見到那個名叫李凱明的小家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