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回答可快的了。
“沒有?!”法拉盛差點沒控製住自己的表情,身為隊長卻老是大驚小怪的,這樣很不好。
雖然聲音是壓抑住了但在耳邊喊還是有點大聲,永夜瞪了他一眼。
“的確是沒有,白噩龍是碎界裏很特殊的存在,它沒有地界的觀念,所以碎界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會看到它,基本上是隨著食物吃到哪裏移動到哪裏,但因為數量相當稀少,所以真正看過白噩龍的人很少⋯⋯當然,也有可能看過的人其實不少,隻是都被吃掉了而已,最後的補充也是書上說的。”
這是哪一本書寫的?作者真有幽默感。
“不過就算是少,應該還是有冒險者遇到過吧?難道這些人都沒有人試著打打看?”
“也許有,可是並沒有人想分享經驗,唯一被大家知道的,就隻有我剛剛說的那些,而且就算是那些,也不是從有經驗的冒險者口中說出來的,而是有煉金術師得到一塊白噩龍皮,想要做成皮甲,經過不少次實驗後發現的事實。”
換而言之,書上說的那些,都是死的白噩龍可能會有的特性,而不是活著的白噩龍肯定會有的特性。
“所以我們隻能想辦法躲過去了?”
“這的確是唯一的機會,我們可以賭賭看在白噩龍吃飽的狀況下,會不會主動攻擊其他生物,不管是碎界的生物,還是地球沒有遭遇到危機前的生物,就算是最凶猛的,一般而言隻要肚子不餓,就不會主動去攻擊其他生物。”
除了人類之外,人類肚子不餓的時候也會攻擊其他生物或是攻擊同類。
是這樣沒錯,但⋯⋯
“它要吃多少才算是吃飽?”眨眼的時間而已,第三隻牛已經被吃得剩下一半的身體。
“如果是以體積來猜測計算的話,三隻牛差不多一餐,但是如果白噩龍有儲存食物在肚子裏的習慣,我猜至少還可以再多塞個兩、三隻。”
“難道就沒有肯定的答案嗎?!”要不是白噩龍就在那裏的話,法拉盛真的很想要朝天大吼,為什麽一上線就會遇到這種千年不遇的“機會”?
他們隊伍的運氣到底是“好”到什麽樣的程度才會像這樣不斷遭遇一般人不會遇到的怪物?
聽說以前的推理小說總是被人懷疑怎麽主角不是警察,身邊卻一天到晚都有死人,主角不是法師,周遭朋友卻常常見鬼,現在他們也開啟了主角模式對吧?他可以這麽安慰自己是吧?
“你可以衝過去試試看,這樣我就可以跟公會上報一些肯定的答案造福後人。”非常冷靜的回答。
“噗!”沒料到永夜竟然也會這樣說話,翡心在後麵忍不住偷笑出聲。
法拉盛白了兩人一眼,但是現在光苦惱是沒有用處的,他們可不確定白噩龍會在一個地方待多久的時間,總不能這樣一直躲著跟對方耗,白噩龍吃飽了沒事情可做,他們可是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啊!
“我去試試。”
棄微微的站了起來,躬著身子隨時都可能會衝出去。
“我去好了,我的速度不比你差,而且體型也不夠白噩龍塞牙縫,跟你比起來安全多了,我去。”把棄給拉回原位,法拉盛在原地稍微鬆了鬆自己的四肢。
身為團隊的團長,老是讓團員想辦法的話,那就真的太無能了,這樣以後他的建議有誰會聽?
他要帶領的可是一個強大的團隊,夥伴都是優秀的人才,一個無能的團長可管不了優秀的團員。
“小心點!”
最了解他的羅塔雖然擔心但完全沒有想要阻止,她知道老法的個性,也相信他的能力。
過去在開公司的時候遇到的問題可不少,不都是老法自己想辦法解決的,那些危機比起白噩龍來可一點都不含糊,以前他可以解決,現在自然也可以。
法拉盛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其實心裏是興奮的。
他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好好自己動手過了,現在又有了這樣與眾不同的機會,他才發現自己的心裏其實興奮的層麵遠大過於恐懼。
其實⋯⋯他真的還是一個年輕人對吧?
眾人緊緊的盯著前方,這是一大片的平原,平原上有著大量的雜草跟零散的石頭。
現在的時間正太陽高照,雖然不能說萬裏無雲,不過天氣的確相當晴朗,天空的蔚藍是相當美麗的色澤。
可惜的是,在這一片藍天白雲綠草地之下多了一隻有點礙眼的龐大生物正用非常不美觀的方式在進食,吃著吃著還會發出一聲震耳的嘶吼聲,讓原本散落在附近的毛牛全部都因為恐懼跑光光。
“呼⋯⋯”法拉盛努力放鬆自己的身體,一雙眼睛再一次看著那一隻巨大的生物,忍不住佩服自己的勇氣。
就在眾人忍不住想要出聲提醒他該行動時,那不算高大的身形就這樣衝了出去,奔跑的速度相當的驚人,永夜幾乎看不太清楚他的身影。
差不多是一眨眼的時間而已,那個身影已經出現在白噩龍的腳底下。
大概是因為法拉盛的體型在白噩龍的眼中實在太小沒有半點威脅力,因此當法拉盛幾乎站在它的巨腳旁邊時,白噩龍依然繼續它進食的動作,完全沒有往法拉盛的方向多看一眼。
永夜想了一下,飛快的默念了一下咒語,整個人微微上前一步,一道白色的光芒從他指尖飛射而出,迅速的沒入遠處法拉盛的身體。
這是一個可以讓身體更加靈活的法術,隻是維持的時間並不長,大概就六十秒多一點點的時間,不過效果比他平常使用的輕身術還要好很多。
可以說是輕身術的加強版,隻是如果發動的時機不夠完美的話,在受限於時間的狀況下幾乎是沒有太大作用的一個法術。
不過永夜很少會做無用工。
幾乎是白光沒入法拉盛身體裏的一瞬間,原本在白噩龍腳邊的法拉盛立刻動了。
一切就好像兩個人早已經約定好的一樣,讓眾人疑惑的看了永夜一眼,他們剛剛並沒有看到法拉盛在這方麵有跟永夜暗示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