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雙方的速度都太快,根本沒有人能反應過來,又一個刃魔變成了黑煙消失在空中。
現在他們就隻剩下一個刃魔,還有兩個被切開的傷口,隻是腹部的那一個盡管被切開了鱗片,卻沒有怎麽被傷害到重要部位,連血都沒噴出半點。
腹部的鱗片底下不但皮厚,還有厚厚的一層脂肪,沒有破開那一層脂肪,根本傷害不到白噩龍的內髒。
永夜微微的皺眉。
一般的生物腹部通常都是弱點之一,很顯然的,白噩龍並不是。
“召喚能維持多久?”翡心看出了他皺眉的原因。
“刃魔因為特殊的攻擊手段,勉強算是比較強大的元素生物,我現在隻能維持兩分鍾的時間。”
他並不是專職的召喚師,專職的召喚師會在身上刻畫召喚陣,將自己的身體當作媒介,讓自己的召喚生物可以長時間留在身邊,而他目前的等級,兩分鍾已經是極限。
劃過白噩龍腹部的黑刃重新化為人形,迅速的移動到白噩龍的頸部,再一次成為黑刃。
雖然視線不清楚,可是白噩龍可以感覺得到危險的靠近,頭顱突然轉向刃魔的位置,對著刃魔發出震耳的嘶吼。
不過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這一次的嘶吼跟之前完全不同,不隻是刺耳而已,整個腦袋瞬間昏眩無比。
體質差一點的翡心跟永夜立刻就軟倒下來,嚴重的昏眩感讓他們忍不住嘔吐,根本沒有辦法繼續維持戰鬥。
前方的幾個人也同樣不好過,雖然體質強悍但也沒有辦法無視白噩龍的音波攻擊,在這一瞬間整個手軟腳軟,差一點就要整個人往地上倒下去。
更糟糕的是,刃魔是沒有形體的元素生物,音波類的攻擊對它們而言正好是專門克製它們的招式。
所以正中攻擊的刃魔,一下子整個形體散開,等到嘶吼聲停止時,大半的身子都變成黑煙散去,隻剩下不到一半的完整形體。
永夜趴在地上不顧腦袋的昏眩對刃魔下最後的指令,剩下半個形體的刃魔再度化為黑刃,大概就一般短刀大小的黑刃,筆直的朝白噩龍頸部刺下去。
黑色的刃影進入白噩龍的頸部,穿過鱗片,兩分鍾的時間限製也在這時候到臨,剩下的一半身體瞬間消失,鮮血就這樣從消失的位置噴灑出來。
羅塔正好位在下方,一下子被噴得滿頭血,強烈的血腥味讓原本就頭暈不已的她一個沒忍住,吐得一地都是,成為整個隊伍裏最狼狽的那一個。
“去他媽的!”
殺個蜘蛛女王都沒有現在狼狽,法拉盛死盯著白噩龍受傷的頸部,硬提起身上的力氣衝上去,修長的雙手就這樣抓著匕首再一次牢牢的刺進刃魔造成的傷口,順利的刺進動脈。
噴濺出來的鮮血如泉湧,他就像個血人一樣掛在白噩龍的頸子,然後終於明白羅塔那粗神經的女人為什麽會吐得一地。
這龍血真的是他媽的有!夠!腥!
濃重的腥味不是一般的鮮血能比擬的,要不是他緊閉著嘴巴的話,他現在也要吐了!
不曉得法拉盛現在的痛苦,一個蒼白的身影出現在白噩龍的後腿,隻是他沒有用匕首攻擊,一隻黑豹的身形顯現。
銳利的尖牙咬進白噩龍後腿已經受傷的膝骨,牙齒同樣切斷其中的動脈,大量的鮮血衝進嘴裏。
棄一口又一口將腥臭的鮮血吞進嘴裏,就算再怎麽難喝他也沒放過任何一口。
被重傷兩處的白噩龍開始瘋狂的掙紮,手腳發軟的法拉盛沒有堅持太久的時間就被狠狠的給甩出去,要不是羅蘭見機得快,趕緊衝過去接住的話,肯定有人會被摔得一身骨頭全裂開來。
隻是接人的人並不好過,本來就因為抵擋白噩龍甩尾而裂開的手骨,一下子因為接人又被重擊了一下,痛得羅蘭一下子抱著人滾在地上,好一段時間兩人都爬不起來。
棄緊緊死咬著傷口,不讓傷口愈合,羅塔看著瘋狂的白噩龍差那麽一點距離就要踏在羅蘭跟法拉盛的身上,趕緊將斧頭甩出。
雖然現在的力道弱了一些,但也成功吸引住白噩龍的注意力,整個瘋狂的朝羅塔追擊。
幸好白噩龍的膝蓋嚴重受傷,現在又有棄緊緊的咬住,要不然以羅塔的速度還真跑不過白噩龍。
“閃光術!”翡心虛弱地扶著一邊的石頭站起,趕緊又是一個閃光術施展過去,再一次成功讓白噩龍失去視覺。
被追得氣喘籲籲怎麽都拖不死白噩龍的羅塔終於滾到了一邊去,整個人趴在地上累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失去目標的白噩龍四處亂竄,隻是掛在他身上的棄一直牢牢的咬住傷口,一路噴濺大量的鮮血。
大家不敢離白噩龍太近,但也怕離白噩龍太遠沒有辦法幫助到棄,因此隻要能爬得起來的,就立刻往白噩龍的身邊靠近。
就這樣一路跑一路追,就在快要失去方向的時候,白噩龍這才發出悲鳴。
咬著傷口的棄可以看見傷口因為奔跑而裂得越來越開,最後終於承受不了龐大身體的重量,膝蓋傳來像是什麽東西被撕扯開來的聲音。
棄立刻鬆開自己的牙齒迅速脫離,親眼看到剛剛自己死死咬住的位置,被巨大的身體給壓折,然後地麵一陣震動。
剛剛還像個帝王一樣威風的白噩龍,就如大廈傾垮一樣倒在他的麵前,碩大的頭部就離自己不遠,一雙充血的眼睛不甘地望著他,隱隱約約間似乎泛著水光。
再強悍的生物,也是會有死亡的那一天⋯⋯
他已經看過太多,本以為不會再有任何的感觸,但不一樣⋯⋯
地球上強悍的變體生物很少有像白噩龍這樣巨大的,沒有比它更像王者一樣的生命。
剛剛第一次見到時,那龐大的體格,奔跑之間強悍的氣勢,他都還在腦海裏沒忘記。
但就這樣幾乎可以說是短暫的時間裏,這樣的王者就被他們蟻螻一樣的生物給磨死了。
“不應該是這樣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