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不少啦!隻是他們講話沒有你這麽⋯⋯”
她不是個愛學習的人,地底城市的教育也不是硬性規定的,所以鈴鈴常常找不到字匯可以形容她想說的事情。
“唉呀!我不會形容,反正跟你說話比較好玩,跟他們說話每次都是聊類似的事情,講一次覺得新鮮,講兩次算是討論,但講三次以上就有點膩了。”
每次話題就那麽一點點,就算永夜沒有變成她的鄰居,其實她也已經有點懶得去找朋友聊那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你也可以跟他們聊碎界不是嗎?”
這麽一說,鈴鈴表情更哀怨了。
“沒辦法聊,很多朋友都還沒有辦法進去,自從有碎界之後,我的朋友好像變成兩個團體一樣,一邊不是一天到晚聊碎界,另一邊就是一臉不爽快的表情,兩邊我都不喜歡。”
“你不喜歡聊碎界?”
“當然不是,我是不喜歡他們聊的方式,有點刻意,好像在炫耀什麽一樣,惹得那些還不能進去的朋友不高興。”
她喜歡“碎界”,自然也願意跟人多聊聊那一個美麗的地方,但她隻是想很單純的分享,而不是故意說一些會讓人生氣的話。
“大家都一樣嗎?”
“什麽?”
鈴鈴不像棄或是法拉盛那樣反應快速,她沒辦法立刻從永夜的隻字詞組中猜到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大家的態度都一樣嗎⋯⋯喜歡炫耀自己在碎界裏得到的一切?”
他不太能理解這種炫耀的態度,在第九層的話,講越多暴露自己越多,生活也會變得越危險不安,誰不是恨不得能把自己給徹底隱藏。
所以他不懂為什麽要得到什麽說什麽,引起其他人太多的羨慕妒忌,最後悲慘的通常都會是自己。
“差不多都是。”
鈴鈴有點沮喪,她可以明白那些人的心態,不過了解歸了解,那種炫耀的嘴臉她恐怕永遠都沒有辦法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