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麵和花朵(四卷本)

第六章 歡樂頌:四隻小天鵝獨舞之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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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在倒彩的**中再掀起一個倒彩——要在你感覺不合適的地方再紮上一刀;如果他是一個醫生,他就要往你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他如果是一個政治家,他就要在混亂的社會背景下向我們開槍。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就是為了讓大家無可奈何,讓你們厭煩和厭惡,讓你們惡心和嘔吐。同樣類型的題目我出了一道又一道,我要的就是你們終於忍不住會說上一聲“你煩不煩呀”這樣的話。如果厭了、煩了、懶了和憤怒了,接著你們見到我不就感到恐怖和害怕了嗎?當你們怕我再糾纏和麻達你們,我的快樂不就來臨了嗎?快樂和快樂頌就是這麽產生的。這也是我美容院的生意長盛不衰的主要原因和我對故鄉社會穩定所做出的重要貢獻。路不走不通,理不說不明,燈不撥不亮——如果不時時釀造一些曆史事件最後弄得一代人都沒有大的回憶了——當我們在這一點上終於醒悟也和基挺·六指一樣想得開的時候,我們就覺得這個合體人也是分外的可愛,可愛得和乖得就像是一個胖乎乎的乖兒子。他的小手努力地拍打著我們的臉就顯得更加柔軟和性感,他的指頭穿插在我們的頭發裏就更加解癢和舒坦。頭皮屑已經像雪花一樣落了一地。他在努力工作,不管是在我們臉上頭上或是在我們故鄉的田野上或繁忙的高速公路上。

這是一個高明的有見識的主張——重複,就好像偉大的人物在主席台上說的話往往是重複一樣。倒不是我在主席台上說不出不重複和有新意的話,而是如果我的話常新和日新,你們這些基本群眾還能受得了跟得上那不就累死你們接著就會發生動亂和戰爭了嗎?——我們仍然以為這個可愛的主意和主張是基挺·六指合體中六指那部分提出的,六指過去在曆史上就拉動過黃河呀,但六指卻開始謙虛地說:我過去是一個剃頭匠,一副挑子和一個大葫蘆瓢,哪裏會有這樣的遠見呢?還是基挺不棄,才與我合體;他老人家過去當過副總統,體內的一切大主意還是由他來拿。這時基挺也謙虛地說:這也沒有什麽,過去副總統也是這麽當的,副總統和一個掄大瓢的在行為操作上沒有任何區別,無非手中的刀不同罷了,一個是剃頭刀,一個是剃思想的刀。六指還在那裏爭:還是有區別。基挺肯定地說:一點都沒有。哥倆在那裏相互握著對方的手,一下倒弄得挺激動。他們一激動,我們的思想就更加通了,一下就和基挺·六指達成一致站到他的立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