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說：“他們要不是學生，早就廢了。”
“放他們走。”石磊說：“跟馬睿結梁子的是我，跟學生沒關係。”
“行。”沒想到，平頭很痛快就答應了：“我也不想把他們牽扯進來。”
石磊回頭喊道：“金生，你帶著大家出去，動作快。”
金生咬了咬牙：“何芷，你帶大家走，我在這陪石老師。”
輪到何芷了，她說：“媛媛，你帶人回去。”
輪到周媛媛，她掃視一圈，哇一聲哭了：“我不走，要走大家一起走。”
“我們也不走，不能扔下石老師！”
“想動石老師，就先把我們放倒！”
“艸，跟他們拚了！”
“......”
石磊腸子都要氣炸了，心說你們越在這呆著，我就越礙手礙腳，知道不？
但是這話沒法勸了，他看出來這幫學生一個比一個倔，越勸是越不會走的。
平頭看了看一屋學生，扭頭瞪了馬睿一眼，心想今天老子騎虎難下，都是你害的。
他衝石磊說：“可以，老師做到你這個份兒上，還真讓人佩服。”
“過獎。”石磊攤手微笑，但心裏其實很著急，他能看出來，之前打的時候，對方都是留著手的，畢竟麵對的是學生，多少有些顧忌。待會兒再打起來，要是打瘋了眼，沒準就顧不上那麽多了。敵人太多，學生也太多，自己自保有餘，但要想保全所有學生，很難。
關鍵時刻，平頭想了個轍，說：“咱倆單挑，我練的是泰拳，我輸了，你走，我贏了，你向馬睿道歉。”
石磊搖頭。
“不願意？你好像沒有選擇的餘地。”平頭冷笑。
石磊說：“輸贏是咱倆的事，向他道歉，不可能。”
馬睿在一邊，想罵娘。
“有性格。”平頭說：“我就不喜歡有性格的人，這樣的人活不長。”
說著，平頭脫掉外套，活動了一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