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路邊的村民那裏打聽出來了，養鸕鶿的人叫刁老漢。第一排的最裏邊那個人家就是。
隻是村民聽到王寧想買鸕鶿的時候都搖頭歎息起來。
王寧奇怪的問“難道他不賣？”
村民說“也不是！隻是這個老漢脾氣挺怪的！”
“那沒事兒！”
王寧心想我就買個鸕鶿而已，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就完了，他脾氣怪不怪可不關我的事。
開車停在了胡同裏最後一家。
這家大門敞開著，王寧走進大院，看到一個老漢正坐在板凳上，前邊放著一個大盆，盆裏有幾條半斤左右的魚，老漢正在殺魚。他還注意到一個很搞笑的細節，老漢的耳朵裏長出來一撮黑毛，這撮黑毛好像很堅硬，在耳朵眼兒外邊直直的豎著，一點兒也不帶打彎兒的。
王寧注意到，他家牆邊放著一排掛在牆壁上的籠子，每個籠子裏有一隻鸕鶿。
那些鸕鶿顯然是吃飽了，正高傲的仰著頭曬太陽。
看來沒錯了，就是這家。
王寧走過去和他打招呼。
“你好！”
老漢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說人話！”
王寧皺起了眉頭，這人怎麽回事？我也沒惹你吧？就打個招呼你至於給我這麽難聽的話麽？
當然他也不是好惹的，當即回嘴道“不是人話你怎麽聽的懂？”
老漢這才抬起頭，板著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他二百萬似的。
“你說我好？我好什麽好？你看到我哪裏好了？嗯？我問問你我哪好了？”
王寧被這老頭兒給氣樂了，這家夥純粹的又愛挑刺，又愛抬杠啊！
“好了！我也不跟你鬥這個嘴，我就問問你，你的鸕鶿賣不賣？”
“賣！”
“多少錢？”
“你要買？”老漢歪頭斜眼看著他。
“嗯！”
得到王寧確定的答複，老漢卻輕蔑的切一聲，緩緩地把頭歪到另一邊，表達著自己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