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玉頭有心回話，卻已經是軟綿綿無力張口了。無奈之下，他咬了咬牙，作為回應。
“哈哈，”季湖海終於大笑了起來，“老玉呀老玉，一門心思做好你的生意也就罷了，我說你的手總是要伸那麽長幹嘛呢？”
“我，沒有，”老玉頭一點氣力也沒有了，還是在做著最後的申辯。
“不要再瞎嘰嘰了，”季湖海狂妄地說，“在這個世界上，你若是不去碰規矩，也就碰不到那麽多的事情來。”
“季部長，”趙春生插了句嘴，“要不，你先去隔壁房間裏休息一會兒？”
“幹嘛？”季湖海立馬翻了臉，“他，老玉頭，跟我乃是老相識了。熟人見麵，多聊幾句，難道有錯麽？”
“沒有，”趙春生義正辭嚴地說，“可是，他現在是病人。病人需要休息，病人需要救治。所以……”
“嗬嗬，”季湖海笑了起來，“他現在是病人？我看他不光是病人，還是將死之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來到這裏，就是要聽聽他的臨終之言的，哈哈……”
“季，季，老雜……”老玉頭終於又攢夠了精力，罵他一句了，“你比我老得多，你咋還不死呢？”
“哈哈，”季湖海簡直是在大笑了，“自古生死由命，寶貴在天。你的壽限將至，能怪得了我麽？”
老玉頭不想再說話了，趙春生還在繼續請季湖海離開。季湖海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刻，他怎麽會聽趙春生的安排。
他就是不走，趙春生走過來，道：“季部長在下無知，如果你再不走的話，也隻得用粗了。”
“嗬嗬，”季湖海笑道，“勞資被囚禁的那段時間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對勞資用粗。你想來，那就來嘛。”
說著話，他不動聲色地紮起了馬步。
雖然是坐在那裏，他的馬步下蹲還是有著十足的力氣。眼看著趙春生是不能將他移動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