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昌貴的聲音鏗鏘有力,仿佛是喝了虎骨酒一般。
而當他的這一喇叭通知傳入北嶴村村民的耳朵裏,頓時是罵聲一片。
“狗日,催債的又來了,這才多久時間,我們哪有錢交!”
“就是,這錢就算交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陳昌貴那個狗日的給黑了,這錢我們不交!”
“嘿嘿,我都兩年沒交了,他陳昌貴還不是把我看著,這次我不交他不一樣幹著急?”
村民們議論紛紛,其中不管有錢的,沒錢的,在這個時候都不禁有些同仇敵愾,紛紛表示不想交錢,畢竟,虱子多了不怕癢,有了不交錢的先例,他們自然也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聽到大喇叭裏麵傳出來的話,趙春生倒也沒有太過於在意,畢竟現在的他,從張大富他們那裏收了點小錢,這個費用他也能交的起。
中午時間剛到,趙春生就出了鋪子,朝著柳淑芬的房子走了過去,他要商量讓範小康到自己這裏來看門的事情,順便借著這個名頭,去看看柳淑芬。
畢竟,這麽幾天沒見,趙春生的心裏有如被貓爪撓一般難受。
沒多久,趙春生就已經到了柳淑芬的家,低矮的房屋占地麵積並不大,而染著朱砂的門縫緊閉,更是透出一種拒人千裏的冷漠。
站在門口的趙春生剛想抬手去敲門,可就被他自己給控製住了,心中下意識的便想起之前範平和說的想要再要一個兒子的話,如果現在自己敲門,範平和與柳淑芬兩人正在裏麵做運動,那他豈不是會很尷尬?
猶豫再三,趙春生準備聽聽動靜,再做行動,不過剛一將耳朵貼上去,就聽到了裏麵柳淑芬叫範小康吃飯的聲音,聽到這裏,趙春生沒來由的長舒了一口氣。
然後才敲在了門板上。
“鐺鐺鐺!”
有力的叩擊在門上,柳淑芬的聲音很快就傳了出來:“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