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兒甚是緊張,這可是當著數千人的注視下發言呀,說錯了可就糟糕了。
但她還是深呼吸地道:“用刀療吧,先切割,把潰肉切走,再封針,鎖住大瘡,每天服藥和火療,兩個月內能治好。”
趙繼民點頭:“我也這麽認為的。”
“那……誰來施刀?”有人低聲問道。
這刀可不好下!
瘡瘍的位置太特殊,很容易傷到其他部位,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後遺症。
必須小心翼翼,沉穩如山才行。
趙繼民正色道:“老夫來施。丫頭,你擅長針法,你來封針!”
“我……我行嗎?”張婉兒有些怯怯地道。
病理知識上,她說得滔滔不絕。
但真的麵對真實病理,麵對一條鮮活的生命,她就有些害怕。
“自信點。”趙繼民開口鼓勵道:“要勇於邁步。”
‘好吧。’張婉兒下意識望向了遠處的陳子航,似乎試圖從姐夫身上得到一絲鼓勵和信任。
陳子航看出來了,朝她微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這讓張婉兒心花怒放,多少放鬆了些。
就這樣。
一張手術床和各種中醫儀器推了出來。
趙繼民和張婉兒都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凝神以待。
全場觀眾都提到了嗓子眼,畢竟這可是真刀真針,一個鬧不好,就要出大事。
那年輕男子惴惴不安地躺上了病床,有護士給他注射了局部麻醉和催眠。
很快。
藥力發作,他睡著了。
“開始吧!”趙繼民唰的提起了一把中醫小刀,薄薄的,跟西方手術刀不一樣,它更小,更鋒利,更要求使用者有高超水平。
登時間,這名老人的臉上,爆發出了冷肅和專注的神色,讓人動容。
唰。
一刀下去。
正中大瘡。
看似快,實質很慢很慢。
開始進行潰肉切割,平穩得像是機械手臂在操作,沒有半點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