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金秋，迎来腊月了。
“张剑,你和柳西施说说，能不能说点别的故事，我都能倒着背了。”
张剑只能说知道的武则天人生轨迹三两事。
三两天说完。
说完了，柳西施想继续听。
张剑只能说一些与武则天有关的人物。
好比上官婉儿，狄仁杰。
又说完了，柳西施又要重新听。
且，估计还要说很长一段时间......
“在富贵人家妾想休夫，不现实。衙门只会顾及富贵人家的利益。”
“我们会再过一年离开，柳西施想听，你就先迁就一下柳西施。”
“我们走后，柳西施可是想听都没得听了。”
......
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两人一狐狸。
柳西施的别院更显落寞。
“心中所属唯独你，不管天似海深，今生再没遗憾.......”
忽然，柳西施唱响《晚风心里吹》。
没愁容，很是惬意。
是接受命运不公了？
应该是。
且柳西施的粤语很是标准。
歌声不输醉红。
柳西施会粤语！
一大新发现。
......
“张剑先生,请慢走。”
不过，说来奇怪。
近些天，护院头头孙赛护在柳西施的别院门口。
张剑出入，会称呼张剑做先生。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孙赛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人。
平日里叫张剑废人。
突如其来的转变......
图苏苏：“孙赛是不是吃错药了？”
张剑：“管他呢。”
张剑离开。
孙赛便进入护院,恭敬，疑惑，“四夫人，你要收张剑那个废......张剑先生为你所用，一句话即可,何需要大费周章？”
柳西施弱不禁风。
瞬间一改以往柔弱。
像是武则天一样霸气侧露。
再也看不出有任人鱼肉的懦弱。
“因为张剑先生不是普通人，就不是一句话的事。”
孙赛......“我看不出来。”
柳西施：
“醉红姑娘所唱的《晚风心里吹》，曲词皆是张剑先生所作。”
“邢家父子惨胜开膛手汤杰克，看事后邢家父子对张剑先生的态度，十之八九张剑先生有份参与。”
“要说最能体现张剑先生不是普通人，就是高起墙死在张剑先生手里。这点我能推敲得出来。”
孙赛还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一个废人，会强如斯？
无稽。
柳西施也不需要孙赛相信。
“张剑先生是个有恩必报之人，但与他不相关的事，他不会多看一眼。”
“之前我救治图苏苏的恩情，他报了。”
“我想让他为我所用，只能找机会制造恩情。”
“我柳西施，再不会屈服命运，我柳西施，必做胡家武则天！”
......
悄然间。
冬去。
春来。
又到了一年万物复苏。
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
醉红挣够赎身银两，是时候要为日后打算。
妈妈桑：“醉红，就这么急着走吗？你可以多挣点银两，后半辈子就不用操劳了。”
醉红：“我怕他误会。”
醉红便回到张剑住处。
与张剑同住。
不同房。
屋子本是醉红的。
之后，醉红用一两租了块肥沃土地。
未被卖入烟雨楼前，醉红是个种地小能手。
播下春种，夏季收成。
剩下几两能支撑到夏季。
日子过得充实。
像是对有名无实的小夫妻。
但......
“醉红姑娘，我的贴身衣物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醉红红着脸......“都是拿去洗，我洗也是一样。”
还有......
“张剑，我真的不能在醉红姑娘面前说话吗？我快要憋疯了。”
“你.....是只大妖，说话会吓着醉红姑娘的。再忍个大半年吧。”
......
春，也是会下大雨的。
那个时候是临近初夏。
这天，下了一场大雨。
春笋疯长。
要不然，不会有雨后春笋这个成语。
同样，流言蜚语滋生迅猛。
这个世道，是没有人会嫌弃一个曾是歌姬的美艳少女。
很多歌姬到最后都会成为富贵人家圈养的金丝雀。
何来嫌弃一说。
被嫌弃的只有是穷人。
还是一个右手残废的穷人。
所以，流言蜚语攻击的是张剑。
醉红为张剑抱不平，“张剑先生，我现在就去给你讨个公道。”
倒是张剑不在意，“醉红姑娘，不用了，我过些月份就会离开凤阳镇。”
醉红误会，“张剑先生，只要我帮你澄清了，你......”
“醉红姑娘，我有些话要给你说清楚了......”
......
片刻。
房间里传出哭泣声肝肠寸断。
屋里空**。
整间屋被哭声蔓延，跟着变得沉闷。
穿越到这个世界前，张剑没谈过恋爱。
现代也是很现实的。
不是有财有权，不会有人愿意与一个废人谈恋爱。
醉红的心思，张剑是能明白。
属于少女情窦初开。
但，寿元九万载，到最后一定会经历生离死别......
长痛就不如短痛了。
图苏苏：“张剑，你不去哄哄醉红姑娘，像你哄我一样。”
张剑：“你的是哄小孩，醉红姑娘不是小孩，不能哄，哄了会给醉红姑娘产生更大的误会。”
图苏苏：“你才是小孩，你全家都是小孩，气死我了。”
张剑......
......
傍晚。
鸭蛋红的黄光很是眩目。
张剑想起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醉红哭了一个下午，自认为想通张剑是误会自己不仅仅是卖艺，从房间走出来了，“张剑先生，我在烟雨楼只唱歌。”
张剑：“我相信你，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醉红......彻底明白了，“那张剑先生，你什么时候离开？”
张剑：“大约......在冬季。”
......
俗语说：流言止于智者。
哪个空间，跟风吃瓜的远比智者多太多。
不过。
一个过于离谱的流言是不需要智者来定夺的。
流言开始越发猖狂。
都变成谣言了。
谣言传出张剑是吹水居士。
醉红：“张剑先生，我没有把你的身份给说出来，是其他人给猜测的，我现在立刻给你澄清。”
张剑：“不用，谣言很快会没的，让谣言飞一回吧。”
......
胡家。
柳西施别院。
孙赛：“四夫人，谣言都传开了，接下来就等陈少泽找麻烦。但…陈少泽真的会找张剑先生麻烦吗？”
柳西施：“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包括张剑先生！还有......胡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