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菊引众人来了鱼骨庙,说那里出现了异常的情况,方才来的时候发现,大鱼骨架没了!
可等大家都来了再看,大鱼骨架不是好端端的,还在这吗?这怎么话说呢?当时就给采菊造愣了。不光采菊愣了,大家全愣了。
采菊纳闷:“哎?这……怎么回事呢?”
大家也纳闷:“对啊?这怎么回事呢?”
金维说:“我相信采菊姐,大家先分头看看这大鱼骨头,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说完他们便分头围绕那副大鱼骨架,掏出火折子等照明之物反复查看,却并无异常,尤其是鱼骨接地之处,也无任何松动痕迹,二侠就问采菊:“姐姐,方才不会是您……看错了吧?”
“不能啊……”
悠然想了想说:“我……我相信大姐。哎?你们看我这样说,合不合情理。假如,那大妖精就是这大鱼骨头变的,它就是那大妖精的真身,利用妖法来去,不留痕迹。尤其从时间上看,妖精来了鱼骨没了,妖精没了鱼骨回来,这是不是都能解释通了?”
大家听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谁都感觉不到,这大鱼骨架有妖气。
郝俊说:“师父,咱们把这大鱼骨头戳开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发现呢?”
小郝俊话音刚落,这时候就听见后边稀里哗啦,一大帮人赶到:“什么?有发现?在哪在哪?”
“他们是说,那大鱼骨头里有宝贝吗?”
“我的宝贝袈裟啊……铛!”
那个哭袈裟的和尚,抡起随身佩戴的戒刀,一刀剁在大鱼骨头上。再看那大鱼骨头,啥事儿没有,戒刀断了。
“哎呀我的宝贝戒刀啊……”好么,又哭开他那把刀了。
众人一看,也纷纷用兵刃来砍剁那大鱼骨头,可忙活了半天,鱼骨却完好无损。还有那大力士,想要撼动那些鱼骨,可谈何容易啊。
大家忙活了好半天,什么发现都没有。莫说悠然的长匕首,金维的铁剑,肖魁的大长剑,郝俊的大长枪,就连二侠使出降魔式的惊龙擎天剑,也伤不了那大鱼骨头。
正在大家,在那叮叮当当砍剁鱼骨的时候,当地的地保崔头闻讯赶来一看,说道:“你们啊,别白费力气了!这幅大鱼骨架子在这里,差不多能有一千年了。什么刀砍斧剁火烧的法子,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早就试过了,连雷劈都不好使啊!”
二侠一听,确实,大鱼骨头要这么容易毁了,也留不到现在。连忙喝止自己的人撤了回来。其余人一看,也都停手了,说:“那我们来这儿……干嘛来了啊?”
“不知道啊!”
“哎!二侠!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妖精又不在这,我们丢的东西也没找回来!那你叫我们来,干啥啊?”
二侠乐了:“谁叫你们了?我喊的是自己人啊?”
“……哎呀,我的宝贝袈裟,我的宝贝戒刀啊……”好么,大家伙又乱成了一锅粥。
一直闹到,四更天过五更天明,妖精再也不能出来闹了,众人这才四散而去,二侠他们也都回去了。
家里边呢,黑毛驴灰骡子也都没事了。似玉呢,在车棚里睡的挺瓷实。大家呢,赶紧回去补觉。
这一觉睡得可大了点,直到中午大家才醒。醒来一看,嘿!似玉出息了!怎么回事呢?这丫头昨晚睡的最好起得最早,到了中午,还知道张罗饭了。
那位说,她不光会烧火煮粥吗?她能张罗个什么饭啊?嗨,别忘了,二侠不给她钱了吗,人家不会买现成的回来吗?什么馒头包子,还有昨晚上剩的烙饼疙瘩汤,摆了一桌子热气腾腾!
简短结说,午饭之后,阴着的天,下雪了!再听外边,都轰动了:“下雪了!美人儿出来了!都来看跳舞啦!”
好么。明儿,可就是鱼骨庙篝火舞会的日子了。似玉也说,她买东西的时候看见,今天镇上新来了不少的人。
二侠他们一商议,金维就说:“算日子,你哥也快回来了。撂下不该说的,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去抓那个虚无缥缈的妖精,还是当从那个田儿着手。现在镇上的人,基本上都聚在镇上四处舞台热闹呢。平时咱们不能挨家挨户打听,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咱们可以分头打探那田儿的消息。”
大家一听都点头,采菊却插嘴说:“小金子,人家都看跳舞呢,谁爱听咱们白活啊?”
金维说:“嗨!姐姐,这好办。你想啊?还有什么东西,比美色更能打动人呢?”
悠然乐了:“当然是银子了。”
“对!咱们再拿出点银子来。跟人们说,提供重要线索者,赏银二两。帮助寻得田儿者,赏银十两!嫌少,就多加一点,这办法怎么样?”
二侠一点头:“嗯!我看行。咱们现在就兵分两路打探消息,顺便维护镇上治安。似玉!”
似玉刚往嘴里塞了半拉馒头,塞得满满当当,在那大嚼。一听见二侠叫她,连忙把嘴里的馒头强咽了下去:“啊呜啊呜……哎!”
“反正这两天你也没怎么出过门,镇上的情况你也不熟,留下看家吧。”
“我!谁说我不熟的!桌上的馒头包子都是我上街买的!嗝!”好么,噎住了。
“那你也得留下看家!”
“嗝!”
似玉被噎得说不出话,双手捂着脖子脸憋的通红,连蹦带窜往外就跑,找水去了。那位说,不还有疙瘩汤吗?嗨!噎住了用疙瘩汤往下顺,包你噎得更瓷实。
二侠说:“这样吧,按照综合实力,咱们兵分两路。一路我带队,两个姐姐跟我走。一路金兄带队,肖魁郝俊你俩跟他走。”说完,他们兵分两路,一拨人往东,一拨人往北,就出发了。唯独气的似玉是一边喝水一边打嗝,还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眼。
先说金维肖魁,还有郝俊。又不是打仗,俩孩子都没带长兵器,他们三个是往南走的。金维跟肖魁借了锭十两的纹银托在手中,他们仨儿,走一道,打听一道,谁都想挣那锭银子,可惜谁都不知道有田儿这么一个人。
雪,是越下越大,越下越大。那场景,十分带感!再往前走,就是镇子的东门。隔老远就能看见,那有个舞台。舞台正中,有个蒙面的青衣舞女,衣着暴露,“踢踢踏踏”正在那里翩翩起舞。舞台下,围着一百来人,男人看到入了神,女人看得直羡慕。
但是他们仨,明显觉得,虽然这个舞女的舞啊,跳的比那绿衣舞女,强一倍。可差在哪呢?绿衣舞女那动作,可比这青衣舞女,浪**十分!
不能,光在这看玩意儿啊,他们仨还有事儿要办啊?他们拿着银子,在舞台底下逮着人,挨个问。在场这些人,都认识二侠这俩徒弟了,也给他们面子。大家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没人撒谎。都说,不认识!没听说过。
可他们仨从舞台外头,一边问一边往里走,三问两问,可就问到人群里边了。等他们仨,来到舞台近前,问扒在舞台边上那个人的时候:“劳驾,请问,您认不认识一个叫田儿的女子啊?原来土窑里的!提供线索的,赏银二两,能带我们找到她的,赏银十两!”
那人转过脸一看,好么,哈喇子直流,色眯眯的一张脸:“十两?”
“啊!”一听终于有人接茬了,他们仨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说话的声音可就大了。
“您知道田儿,在哪吗?”
“你们找她,干什么?”
肖魁一本正经地说道:“她是个杀人的凶犯!”
“啊?!杀人犯!我不认识!”
嘿!可把郝俊给气着了。
“不认识你搭什么茬啊?”
“就不兴问问吗?十两银子!谁不想挣啊?”
“是啊,谁不想挣啊?”
“我要知道,一定说!”
好么,旁边还有俩帮腔的。
没想到这时,台底下又有个人说话了:“哎呀!你们能不能别吵吵!都搅和我看跳舞了……哎?这……这姐姐怎么了这是?” 原来,金维郝俊肖魁他们说的这些话,可都让台上这位舞女,给听见了。
那人话音刚落,就听舞台上,那本来节奏明快清脆响亮的“踢踏”声,忽然变得乱七八糟,又戛然而止。
猛抬头,再看那青衣舞女,怎么了这是?只见她浑身颤抖,眼闪泪珠,脑门子上全都是汗,情绪十分地激动,嘴里边还直嘟囔:“我我我我没有杀人,不不不不是我杀的,我我我我没杀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呀啊!”
一声尖叫!那青衣女子,转身跳下舞台就要逃跑!
金维一看,哎?这人有问题!闹不好今天撞上大运,还真叫他们碰上了。他眼珠一转,故意大吼一声:“抓住她!她就是土窑二十六条杀人命案的嫌犯,田儿!”此言不出还好,那舞女一听,身子又是一颤,脚底站立不稳“咕咚”摔倒。
那位说,金维为什么还要大吼一声呢?都说了,故意的。什么意思呢?一是为了,根据这青衣舞女的反应,来判断她到底是不是田儿,现在看来没错,就是她!二是因为,那女子衣衫不整,古时候男女授受不亲,没有一个义正言辞的理由,也不好下手抓她。第三,让大家帮忙拦着点,别让她跑了。
可他仨说什么都没想到,人群一分,居然要放她逃跑!金维郝俊肖魁一看不好!刚想追,没热闹看的这一百来号人,可不让劲了。“呼啦”一下从四面八方,将这仨儿人挤在当间儿。
“别想走!”
“好不容易才等到下雪,姐姐儿出来跳舞,全让你们仨搅黄了!”
一边嚷嚷,台底下这帮人搂腰的搂腰,抱大腿的抱大腿。金维郝俊还有肖魁,这下可挤不出来了。
那位说,他们仨不都是大侠吗?打呗!这可是扯淡。这三位都是堂堂正人君子,正了八经的侠客,也算是出来维持秩序的。就算这些百姓做得不对,也不能轻易动手。再者说,他们要真动手,这些百姓也不禁打,闹出人命可就坏了。怎么办呢?
还是金维机灵:“挤我们干啥?!不是还有三个跳舞的小姐姐儿吗?等雪停了,就都没得看啦!”
这句话可真好使,大家一听,对啊!就都散了。可等他们再想追那田儿,早没影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金维说,咱们赶紧找二侠汇报情况吧!
他们仨在镇上找来找去,找去找来,不但没找到二侠,雪也停了,镇上其余跳舞的舞女全都没了!找人一问,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二侠他们急匆匆的,都回家了。
说完他们仨,二侠悠然采菊那更热闹!现在咱们回过头,该说二侠他们了。
镇上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二侠了,想问点什么也不费事,一问一大片。但是,人大伙都说,根本就没听说过,田儿这个人。
等到了北门一看,嗨嗨!热闹了。怎么了呢?只见北门这边的舞台下边站了能有四百来人,二侠他亲哥哥艾鹏,一手拿着捕快令,一手正扯那绿衣舞女下台:“都让让让让,借光借光!我拉她回去问案!知道不?”
好么,捕快令一亮,台下人群,马上闪出一条道儿来!捕快艾鹏拉着那绿衣舞女下台往前走,正跟二侠撞了一个照面。二侠赶紧上前询问:“哥哥!您……您何时回来的?”
艾鹏看见二侠,先是一楞:“你……你怎么在这啊?”
“我……不是您让我维持镇上治安,打听嫌犯的下落吗?”
“哦……”
“哎?哥!县太爷怎么说啊?有娘的消息吗?”
“啊呀!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知道不?哥哥着急办事儿。你先领人继续维持治安,打听嫌犯下落。哎?对了!等傍晚儿的时候,你们再回来!知道不?”
说完,艾鹏拉着那舞女,径直可就回家了。只剩二侠、悠然,还有那四百来个看热闹的好色之徒,站在大雪地里发着呆。
采菊提醒二侠:“别愣着了,接着问呀!”那好吧。三句两句,就都问完了,没人知道。再去哪呢?往西走吧。
可走着走着,正走到一处僻静之所,忽然之间,风雪大作!那大风卷着大雪片子,打的他们都睁不开眼了。
这还不止,也不知什么时候,在二侠面前,来了个人:“不是告诉你,赶紧走吗?你怎么还来了?”
二侠悠然闻声,顶着风雪强行睁眼一看:“古……古公子?!”没错,对面来人,正是那古公子!
“最后我再好心劝你一句,别在这呆着了,赶紧走!”说完风雪更加的猛烈,又刮得二侠他们睁不开眼,可下一瞬,狂风骤停,天上落下的雪片也恢复了正常。
艾歌他们再找那古公子,踪迹不见!嘿!奇怪奇怪真奇怪!采菊也说:“这古公子,到底是个什么呢?”
悠然也说:“不过,这次我倒觉得,他不像坏人!”
二侠也一点头:“嗯,确实,我也这么觉得。可我也从他的话中听出来,这镇上定会发生什么大事!还是件要命的祸事!可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谁都不知道。
艾歌又说:“既然现在已经在鱼骨庙找到哥哥了,这就算我的家乡!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得管。”
接下来怎么办呢?继续呗!走到了镇西那边的舞台,果然有位蒙面的白衣舞女,正在舞台上“踢踢踏踏”跳着舞,台下也有这么一百来人在这围观。书中带言,虽然这白衣女子动作没有绿意舞女妖娆,跳的也没有青衣舞女好,但是她的身材腰条比她们俩都要好!看的悠然跟采菊都好生羡慕。采菊还说,这个跳舞的姐姐儿,虽然从没见过,却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也不能光在这看玩意儿啊?二侠三问两问,不大会儿的功夫,就都打听完了。还是没个结果,莫说认识田儿这人,连听都没人听过!
那就奔南边走吧!等到了南边这舞台一看,只见台上一个略矮微胖的蒙面红衣舞女,“踢踏踢踏”在这跳舞。台下那一百来人,都是一嘴哈喇子在这看着。
虽然这红衣舞女跳的一般,但她的身子,实在是太丰腴了,跳起舞来那是波涛汹涌,左摇右摆,上下翻飞,少儿不宜!
正在二侠也看得入迷,悠然气的发疯之时,采菊却说:“哎呀!怎么会是她?”
那位问,这红衣的蒙面舞女,到是谁啊?二侠跟悠然听了都是一愣,原来这红衣舞女,正是上卷书里,仗着自己会小搬运术,暗害二侠,偷钥匙盗走千两纹银的那个九月!当然啊,这些事情咱们知道,二侠他们还都不知道呢,只当那九月是个骗子加蟊贼。
这还没完,采菊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三弟,不对!我说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一丝妖气!”
“怎么了姐?”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马家集咱们见过的那只白狐狸?!”
“对啊,那个嫌犯田儿,应该就是被她救走的!”
“嗨!你说的这个我知道!我是说,方才镇子西边的舞台上,那个穿白衣服跳舞的姐姐儿,没错,就是那只白狐狸变的!”
那位说,你这不对!有妖气,二侠那项链坠子不就有反应了吗?嗨!不都说了吗?只有一丝妖气。即使那项链坠子有反应,冬天下雪冷风灌脖子的,二侠没觉察出来那也正常。
二侠一拍大腿:“坏了!如此说来,这四个跳舞的女人,都非善类。白狐狸精可跟我有深仇大恨,大概那古公子口中所言的祸事,说的就是这个吧……啊!不好!如此说来,我亲哥哥,不正跟那绿衣女子在一起吗?他有危险!”
说完,艾歌发现那九月已经跳下舞台逃走了!怎么回事呢?此时正好雪停了,九月也看见二侠了!她什么都不顾了,拉着悠然的手撒丫子就往家跑!怎么?担心他刚认下的亲哥遭遇不测啊!
情况危急!他们匆忙赶回家,谁打招呼都不理。还没等到家,隔老远一看,似玉正站在门口外边直跺脚。
二侠一看,就说:“坏了!家里一定出事了!大姐,能帮我往家里看一眼吗?”
没想到采菊却说:“哎呦!我的妈!你哥这小子,可害我长针眼啦!”
怎么回事?还是那四个字,少儿不宜!
这正是:东西南北四舞台,四大舞女招人来。
阴谋诡计猜不透,唯独他哥爽到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