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婷的眼神更加黯淡了，她咬了咬嘴唇，說道：“對，我借了一筆高利貸，還不上，他們威脅我，如果不按照他們說得去做，就會……就會把我弟弟廢了，我沒有辦法，所以才……歡哥，對不起，昨天在酒吧，我真不是誠心想害你……”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周歡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他最怕女孩子哭了，所以看到曹婷這幅梨花帶雨的樣子，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沒事兒，別哭了，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的本意，再說，我也沒有怎麽樣啊，是不是？”
“我昨天差點害了你，你卻還來救我，我實在對不起你……嗚嗚嗚……”
“不要哭了，我真的沒有怪你……”
周歡最怕哄哭泣的女孩子了，趕緊岔開了話題：“聽說你借了二十萬？”
“對……”
“借了多久了？”
“剛過一個月……”
“你為什麽要借這麽多錢？”
“我弟弟交了個女朋友，為他女朋友花了不少錢，他自己沒有錢，便去各種平台借錢，還借了高利貸，後來還不上錢，這些人都找上門，平台的人要起訴他，放高利貸的人要廢了他，如果真出了事，那他這一輩子就全完了！我根本沒有地方去籌這麽多錢，所以……所以我就隻好借了高利貸……”
周歡沉吟了一下，又接著問道：“那你知道現在加上利息一共有多少錢了嗎？”
“不知道……但是利息很高，好像已經翻了一番……我可能一輩子都還不起這筆錢了……”曹婷低下了頭，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別想這麽多了，先回家睡一覺，好好休息，一切都會好的。”周歡安慰道。
……
曹婷住在城中村一個非常破舊的筒子樓裏，她在這兒租的房子，和上高中的弟弟相依為命。
住在這兒的基本上都是在附近一個大型工廠打工的工人，房租很便宜，曹婷和弟弟住在這兒，由此可見，他們的條件有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