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耿直的話說出來之後，頓時吸引來了不知道多少道目光。
當然都是不善的目光。
來到這古玩一條街的，除了一些看熱鬧的，剩下的九成九都是一些想要賣一些玩意回去的人，結果卻聽到陳教授在這裏說這些傻子才買。
這不就是罵他們傻子？
“老頭！你說話注意一點！”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沈月兒抒著眉頭不滿道，“自己不懂就不要瞎說，怎麽能說買的人都是傻子呢？你知道這些東西之中傳承的曆史和文化嗎？這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更加高級的東西，說了你也不懂，哼！”
“月兒！”陳麒麟在後麵拽了一下沈月兒的衣袖，“不準無理。”
“可是爺爺，是他們在這裏胡說八道。”
“人家說什麽關你什麽事？”沈麒麟皺眉道，“難道人家說買的人是傻子我們就是傻子了嗎？你長大了月兒，要學會什麽話應該聽，什麽話不要聽。”
“知道了……”月兒嘟著嘴巴低頭認錯。
沈麒麟又對著陳柯君陳教授兩人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二位，我家孫女有些心直口快，得罪了。”
陳教授也是有些臉紅。
這要是其他人說他也就算了，但說他的人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而且人家爺爺還巴巴給他道歉。
明明說錯話的人是他才對。
“錯的是我，是我胡說了。”陳教授有錯就認，也不狡辯，“不好意思了。”
“嗬嗬。”沈麒麟笑笑，帶著沈月就要離開。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多看陳柯君一眼。
在他看來，陳柯君和陳教授這一老一少，分明就是家裏的長輩帶著小孩子出來長見識的罷了。
要是他知道，這陳教授身後的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李白的朋友的話，也不知道他會是什麽表情。
這爺孫二人，正是那天在公園裏麵見到陳柯君寫過的字之後驚歎不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