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應該有給您兒子看過專科醫生吧,具體病情也不用我多做贅述了。”
周文也不拐彎抹角了。
“現在兩種治療,第一種就是保持現狀,繼續血液透析。
但是機器畢竟是機器,透析液也不能完全替代腎功能。
看您兒子的情況,可能還能堅持兩年。”
眾人都愣住了,從來沒有人說的這麽直白。
病**的少年也是愣住了,他知道自己很快會死了,但是從來沒有醫生給出具體時間。
每天就這麽躺著等死一樣。
高士奇臉上有點掛不住了。雖然知道兒子命不久矣,但是這麽直白的說出來,還是當著兒子的麵。
這也太過分了。
“江醫生,我們還是去外麵說吧。”高士奇忍住想要發火的衝動。
眾人作勢就要朝門外走去。
“我要聽。”
隻聽見病**傳來一個聲音。
眾人停下了腳步,高士奇更是麵露驚色,兒子已經多久沒開口說話了?
一年?兩年?
周文嘴角微微上揚,他的目的達到了。
初見這少年,感覺他似乎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
治病救人,病人的精神狀態會極大影響治療效果。
當一個人不希望被救,即使你救活了他,最後他也會對生命失去希望而死去。
高士奇看了下江醫生,然後說道。
“那江醫生就在房間說吧,第二種治療是啥。”
“第二種治療肯定也有醫生建議過了,那就是直接換腎。”
周文想不到還能有什麽比換腎更有效的辦法了,而且就自己的研究課題,器官培養第一個器官方向就是腎髒器。
“江醫生有所不知道,換腎是有醫生提過,但是腎源難弄。
就算是我願意給兒子一個腎,也會有排異反應,就泰兒的身體完全經受不住。”
高士奇解釋道。
“高泰的情況的確是經不起嚴重的排異反應,但是如果是自己直係親屬的器官,我倒是有信心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