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我是你爸,什麽第一次第二次的。”黒夜中,高士奇眼淚已經流了出來。
隻有在這夜色的掩蓋下,他才敢真正的流露出自己的感情。
“我知道你為了我所以才從M國搬到這裏的。”
高泰記得自己以前住在M國,但是自從自己生病了,爸爸好像就漸漸變了。
最後連家都搬到另一個國家了。
“當你生病的那一刻,我覺得掙再大的權勢再多的金錢好像都沒有多少意義了。”
“爸,你放心,我會勇敢的活下去的。然後好好給你養老。
聽到兒子的話,高士奇感覺此生值了。
“別太擔心,江醫生的醫術很高明的,你放心。”
“我放心,隻是想和你說說話。”
高泰對著天花板,黒暗的環境中,人的聽覺就變得相當敏銳。似乎聽見了爸爸的呼吸聲。
這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總喜歡躺在爸爸懷裏。
聽著他的呼吸聲,好像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危險了。
現在依舊如此,有爸爸在,這個世界似乎便有人替自己支撐著。
第二天上午,穆雪婷給兩人做了最後的檢查。
準備著下午的手術。
整個上午,周文便和張揚把今天需要看診的三十號人全部看完了。
此時衛生所大門緊閉。
高泰的病床也從政府大樓推了過來。
這張病床是高士奇送來的,完全具備直接手術條件。
還不需要對傷者進行轉移。
高士奇和高泰在周文左右兩邊。
周文計劃對高士奇的左腎進行摘除後,由張揚進行縫合處理。
與此同時自己便開始對高泰進行腎髒移植。
“高先生,我摘了你一個腎,過幾年一定還你一個。”
周文笑著說道。“所以別太擔心了。”
“江醫生你又開玩笑了,這個腎是給我兒子的,我自然是心甘情願的,談什麽還不還的。“我是看大家好像有點緊張,放鬆下大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