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很小心地把傘接了過來。沒有碰到對方的手。
童夢娜微微紅著臉,又輕笑了一身,道:“陳哥,你真逗。”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本想說句什麽,可,卻一時覺得無話可說。
氣氛略顯尷尬。
我自己都覺得奇怪,在這次之前,我與對方一共接觸過兩次,第一次在對門她媽家,第二次是我幫她提大米爬樓。一共三次,就有兩次我攥人家的手。雖說不是有意,但無意也有些說不過去啊,不認不識,之前從未接觸過,就這麽很實惠地握人家的手。太…那個了吧。
“陳哥去南方是因公出差嗎?”童夢娜主動打破尷尬。
“哦,不,不是。去看一個朋友。”我當然不會告訴對方實情。可是,說完這句後,我忽然覺得和對方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想想我自己,事業巔峰之時一下跌落穀底。對方呢,盡管我了解不多,但通過上次她前夫高山上門尋事的那一幕,我知道她是個不幸女子,為給父親治病,委屈地嫁給了前夫,難聽點說,相當於把自己賣了。終於離婚後,前夫又來糾纏她。
“唉!”
我不由歎了口氣。
“陳哥,男人不容易。你多保重。”童夢娜說完,轉身進了屋。
我留意到,對方說這話的同時,看我的眼神很特別。怎麽說呢,很難用詞語描述。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對方目光中有一種脈脈含情,那是成熟女人看男人的眼神。
這種眼神,隻有成熟女人才有。任何一個男人看了之後,都會怦然心動的。
去和墩子阿丘見麵的路上,我眼前揮之不去都是童夢娜的倩影。我突然想起劉姨說的那句話~~~“我女兒童夢露比小陳你小一歲,你屬牛,她屬鼠。我女兒心善良,脾氣好不說,還特別善解人意…”
我再次琢磨這話,越琢磨越覺得不解。還是那句話,婚姻中,牛鼠絕配,劉姨為什麽說這個呢,隨口一說嗎,還是…另有什麽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