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超盤腿坐端正,執意讓他們三個先休息,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幾人見狀,也隻好先去睡覺,然後再來替換蔣超。
“嗯?前麵怎麽有人?”
蔣超一骨碌爬起來,望遠處的沙丘望去,看了幾秒鍾,感覺像是幾個當地居民在走動。
再定睛一看,怎麽這邊全是沙丘,根本就沒看到有什麽建築物。
特麽的,我是誰,我在哪裏?
這八天七夜,又到底跑了多遠?
難道……
蔣超懵了,又回頭看看再也不想進去的原始森林,直接愣在原地。
“超超,你站那發什麽呆?”
朱星他們的聲音響起,才把出神的蔣超拉回現實。
“啊,沒什麽,我在想,我們到底在哪裏?你們休息好了嗎?檢查一下傷口,然後再去問問路。”
蔣超盤腿坐下,脫掉潮濕笨重的07式作戰靴。
“你睡會,我們放哨。”朱星三人說道。
“我不困,你們都檢查一下傷,我給你們上藥。”
蔣超的襪子上血跡斑斑,而且黑不溜秋的,隻要用手指一拉襪子,就鑽心的疼。
“啊~”劉勇想脫襪子,可水泡爛了後,襪子便沾著皮肉撕不下來。
“你想死啊!別撕!撕下來你得脫一層皮,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床!”蔣超立刻製止他。
“那怎麽辦啊?我不能拖累你們!”
劉勇急了,他雖然憨,可集體榮譽不比任何人差。
朱星和陸虎的腳底板,也跟劉勇差不多,幾乎都潰爛了。
唯有蔣超,皮肉還是輕微的傷。
“急救包都掉了,不怕,有我在,我可是祖傳老中醫,包裏還有一瓶爺爺牌的金瘡藥呢。”
蔣超笑了笑,變戲法一樣從兜裏拿出一瓶乳白色的膏藥。
他打開蓋子,撲鼻而來一股淡雅的藥香味,讓幾人頓時神清氣爽。
畢竟他們身上這股嗆鼻的酸臭味,真能把一頭牛給活活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