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戒平靜地看著小鶯。
“你不想再查下去？那你先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你之前都表示要犧牲自己來鏟除罪惡的，現在被某些人的名頭嚇住了？”
小鶯沉默。
她握緊雙拳，內心正在天人交戰。
無戒繼續勸說。
“在離開慶雲寺之前，我連佛祖雕像上麵的黃金片都剝下來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因為佛祖已逝，他的雕像隻是象征。同樣的，再牛的人如果犯了錯誤，那也得接受懲罰。這就是我堅持的道理，你懂嗎？”
此時此刻，無戒在小鶯眼中的形象變得無比高大。
在無戒的領域裏，他敢剝去佛像的金身，自詡為行走的活佛，這是何等的勇氣？
現在自己看到一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做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私下交易，卻退縮了？
和無戒比起來，小鶯覺得有些慚愧。
“小師父，我懂了！接下來我就豁出去，和你一起端了柔情會所。”
無戒微笑點頭，領著小鶯繼續去撞破某些人的好事。
但凡被撞破好事的人怒吼出聲，無戒直接讓對方閉嘴。
或是掌刀，或是金剛腿，或是鐵頭功，都講究一個字：
快！
小鶯已經摸出手機，拍下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畫麵。
這些照片，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阿彌陀佛，若非親眼所見，我真的無法相信，小小的柔情會所，已經編織出一張大網，把那麽多的大人物紐結在一起。”
無戒越說越怒，恨不得馬上揪出露絲這一個首惡，讓柔情會所這藏汙納垢的地方消失不見。
小鶯既興奮又佩服地看著無戒。
“我花三個月時間都沒有突破。小師父你隻用了十五分鍾，就把露絲的老底都掀出來了，厲害。”
“問題是，露絲藏在暗室，我們應該怎麽找到她？”
“我也不知道啊。一直以來，我都很少和露絲正麵接觸的。我隻知道柔情會所裏頭，露絲的辦公室非常隱秘，一般隻有阿勇才有資格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