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典当行的新主理人路津京在繁华商业街挺身而出,锄强扶弱,从家暴男手中救下被当街殴打的女性的新闻,很快占领了各大报纸的头版。
连带着也把司天典当行推上了风口浪尖。
有人称赞之,说这是女人帮助女人,代表着民国新女性的觉醒。
也有人批评之,说这些打着“非盈利”名头的组织其实都是骗子,是坏人,是别有居心,故意想要挑动性别对立,破坏和平稳定。
还有人开始八卦路津京的过往,说这个女的以前就不是省油的灯,好像闹过什么事儿被前洋行开除还上过行业内的黑名单。
警察局的办公室里,一群小年轻惯例凑在一起看热闹,指着新闻配图上路津京的照片七嘴八舌。
“……这是不是之前要给咱们周探长申请啥限制令的那女的啊?”
“啥限制令?”
“好像就是,不让谁靠近谁多少多少米范围之内什么的。”
“什么意思?不让周探长靠近她多少多少米范围之内吗?咋了?这女的谁啊?周探长前女友啊?咱周探长还能打她不成?”
“……你搞错了,她那意思是说,让给咱们周探长搞个人身安全保护,防止她靠近周探长,不然她怕她控制不住她自己,看见周探长就忍不住要往死里打……”
“……不是,她为啥啊?周探长负心薄幸把她抛弃了?”
“好像也不是……好像是说,周穆把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害死了——”
“难道是……周探长害人家流产了?怎么这么人渣啊?!不像我认识的周探长?!”
……
办公室门骤然一开,八卦当事人周穆周探长走路带风,给这群蛋疼的小年轻挨个脑瓜子上来了一巴掌,毫不留情。
“不要八卦了。那么多活没干呢。都这么闲是打死了几个卖盐的?”
毛头小子们吃了瓜烙,顿时作鸟兽散,有不死心地又嘻嘻哈哈冒回头来,追着问:“哥,实话实说,这到底是不是嫂子?”
“真不是。再胡说八道不客气了。”周穆无可奈何,哭笑不得。
他拿着最新收集到的材料回了自己的办公桌,习惯性先拿起摆在桌上的相框擦了擦基本不存在的浮灰。
同事麻溜钻进门来。
“周探长,不是我说你,也不怪大家对你的感情世界有诸多揣测。你看看你自己……把妹妹的照片放相框里摆桌上也就算了,你把逃犯的照片也放相框里摆在妹妹边上——是想表达什么?”
“怎么了?又不影响工作。他们在那里聚众八卦才是既不尊重守法市民还影响工作好不好。”周穆拿起放着司天照片的相框,仔仔细细调整了一下位置。
天就是这么被聊死的。
同事只好摇头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之前借调巡逻艇追逃犯那个结案报告该交了啊。拖多久了。还等啥呢一直不肯交?”
周穆埋头整理资料,听见了目光微微一烁,反问:“人找着了吗?”
同事摆摆手:“找啥找啊,掉海里这么久了,就算找着了你还能认得啊?不然你就按失踪写报告呗。常规操作。赶紧结案拉倒吧。”
周穆愣了好一会儿神,就点了点头,继续一言不发整理好资料,放进档案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