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天典当行打杂的日子比想象中要清闲得多。
大多数时候,路津京都可以靠在沙发上看书,或者趴在栏杆上,看跑来串门就赖着不走的飞廉缠着司天闹来闹去,看高冷燕姐一边把飞廉当成沙包一边给他们投喂好吃的。
飞廉的手腕上永远戴着那只古怪的护腕,无论司天怎么吐槽,也从不肯摘下。
而燕姐每天都一定会在神龛前郑重拿出一本奇怪的日历,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在日期上画下一个鲜红的叉。
路津京曾经觉得新鲜,渐渐也见怪不怪。
反正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故事,也有自己的执念,也许只是她还无从得知,但这些人已经是她的朋友了,与她朝夕相处,胜似家人,那就很好。
虽然她始终觉得她琢磨不透司天。
司天经常会一个人出去,有时候说,是去工作,有时候说,是去探望朋友。
每次司天探望朋友回来,都会把一张照片夹在书架顶层的相册里。
那照片上永远是一片碧蓝水波与白色细沙纠缠相拥的海岸线。
万里晴空之下,有鸥鸟自由自在,歌唱,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