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衙役不对劲

第18章 你连自裁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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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林川现在的心情就很不错。

他有心去老刘的铺子里搞碗大肉面,来庆祝一下自己的乔迁之喜。

但一想到早上的尴尬也就放弃了。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前女友”刘音音。

“唉,这瞎了眼的小姑娘。”

林川暗自嘟囔了一句之后,花了两文钱买了四个大肉包,然后边吃边采买一些火房里用的东西。

半个时辰之后,林川提着刚买的锅碗瓢盆和柴米油盐,回到了自己漕泥码巷的家中。

在将东西都放到伙房里之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忘买灯油了。

屋子里的那盏油灯早就干了,根本点不着。

而且就算有灯油他也点不着,因为他没买点火用的火镰。

就算有火镰估计他也点不着,因为用那火镰点火可是个技术活,反正穿过来一个月了,他还是没能掌握这项特殊技艺。

如今天黑了,正是那楼子生意最红火的时候,花枝招展的阿姐们也全都起来工作了,那一声声娇声燕语和那一片片**出的雪白,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可林川却是一点这样的心思都不敢有,因为那些阿姐们对男人来说,个个都是漆黑的无底洞,就他现在口袋里这五百文,扔进去连个响都听不到。

既然没钱出去浪,便只能选择上床睡觉。

昨晚值夜,今天又忙活一天,他也着实是累了。

可在睡觉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想到这的林川,将从县衙里顺回来的笔墨纸张拿了出来,摆在了院子里的桌子上。

虽然没灯,但今晚的月亮还算明亮,勉强够他用了。

将纸张铺好,毛笔蘸墨,林川开始挥动手中毛笔,他在画画。

他现在要画的,是两幅亲人的画像。

一幅卓哥,一幅九叔!

身披佛衣袈裟,脑门中间鼓个包、左手伸出食指和小指比耶的是卓哥。

一身道袍,手持铜钱剑,两道又粗又长的眉毛连到一块的是九叔。

但可能是因为光线不好,也有可能是他的画技太烂,威风凛凛的卓哥被他画的,怎么看都像是披着袈裟说相声的老郭。

而九叔那幅更惨,两条眉毛又粗又黑,像极了NBA里的安东尼-戴维斯。

一手拎着一张画像,左右看了一会,林川满意的点点头。

回身到厨房了拿了点面粉,和了点浆糊,然后拿着浆糊和这两幅亲人的画像走进卧室。

将卓哥贴在床头,又将九叔贴在床尾。

随后拍了拍手,长出了一口气。

闹鬼?

有这两位在,就算阎王和将臣来了都能给他脑袋干放屁喽。

再说,就凭自己两世四十多年的单身火力来说,那女鬼就算真的来了,估计都不用卓哥和九叔两位亲人出手,自己就能让她哭得撕心裂肺。

网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胆子大,贞子放产假。

想到这,林川将身上的袍子脱了扔在一边,然后将鞋袜一蹬,美滋滋的往**一躺。

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随后将被子拉过来,下半部夹在腿间,上半部抱在怀里,碎觉!

可能是真的累了,也可能是心情极度不错,没过一会,林川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上的月洒下迷蒙的光,将小院染成了一片银白,仿似少女披上轻纱,在月下翩翩起舞。

初春的微风吹过小院,那沙沙声响间,却又孕育着无尽生机。

看起来,安静又美好。

可这种美好却在一声沉闷的轻响中被打破。

那闷响,来自院中井口打水的轱辘。

蓦然间,又是一声极轻的闷响传来,那轱辘上打水的绳子陡然崩直,一道身影从井内一掠而出。

嗒!

一声轻响之后,这道身影已经落在了小院之内。

就在这道身影从井口之中跃出的同时,又是一道身影从小院之外急掠而来,站在了先前那道身影旁边。

两人皆是黑衣蒙面,手中短剑闪烁着锋利的寒芒。

“夜媚,目标在吗?”

从院外掠来的身影对着从井口蹿出的黑衣人问道。

“在,他今日早间就来到了此处,在黄昏时分外出半个时辰,如今正在卧室之中酣睡。”

从井口中蹿出,名叫夜媚的人开口回道。

声音有些沙哑,但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从院外掠来的黑衣人点点头:“如此甚好,记住,等下进屋不要一剑杀了他,夜莺已经查明,昨晚夜狸被杀的时候,这个小衙役就在现场,而且夜狸身上的致命伤正是衙役腰刀所致,所以夜莺怀疑,非但夜狸死在他的手里,他更是可能已经得知了我们的全部计划。”

说到这里,黑衣人停顿了一下,看向夜媚:“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挖出他所有的秘密,然后让他死的像是一场意外。”

“在我夜媚的手段面前,还没有人能够守得住秘密,这里本就是凶宅,被鬼吓死不是很合理嘛。”

那叫夜媚的女人瞥了一眼卧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切不可轻慢大意,夜莺决定将这等隐秘之所抛出,为的便是万无一失,若因你大意而出现纰漏,后果你是知道的。”

夜媚闻言轻声一笑,几步间,便已来到房门之前,手中短剑轻轻一挑,便是将门栓挑落,轻轻一推,房门顿时打开。

名叫夜媚的女人回头看向黑衣人:“我镇守此处已有五年,五年里被拉到此处秘密处决之人不知凡几,却从未出现意外,靠的便是我夜媚的小心谨慎。”

说完,将手中短剑竖起:“所以你最好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不要仗着你是夜莺的人便对我指手画脚,如若是因我大意而出了纰漏,不用夜莺出手,我自会了结。”

眼中寒芒一闪的夜媚,转身朝着屋子之内走去。

就在这时!

嗡!

一杆长枪划破夜空,带着刺耳的呼啸之音直奔夜媚后心而去。

那长枪来势太快,已一脚踏入屋内的夜媚虽已察觉,可根本来不及做任何躲避的动作,便被那长枪从后心贯入。

迅猛无匹的长枪将夜媚的身躯贯穿后去势不减,竟是带着夜媚的身躯前冲,最后嘣的一声,钉在了屋内的墙壁之上。

巨大的震动崩碎了夜媚头上的面罩,使得长发垂落,宛如厉鬼附墙。

就在夜媚被长枪贯穿发出凄厉惨嚎的同时,一道断喝也同时响起。

“在本将军面前,你连自裁的资格都没有。”

话落,一身铁甲的夏邑昉出现在了小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