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说？”
“大人，我招..我全都招..”
啪，粗大的鞭子又一次落在了吴老二的身上，又一次的皮开肉绽。
“你说不说？”
“大人，我招..我全都招..”
啪！
“你说不说？”
“大人，我招..我全都招..”
啪！啪！啪！
“啊..大人别打了，我招..我全都招..”
啪！
“你说不说？”
...
一刻钟之后，大牛拎着鞭子，气喘吁吁的走到林川身前，将鞭子往桌子上一扔。
“哥，这小子嘴硬得很，等我喝碗水之后再接着审他。”
说着，抓起桌上装水的坛子使劲的灌了起来。
直到把半坛水喝光之后，大牛抓起桌上的鞭子，威风凛凛的走向了浑身是血，脑袋耷拉在胸口的吴老二。
把袖子往上一挽，一甩手里的鞭子。
“老子就不信你不说。”
这一声鞭响让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吴老二陡然一个机灵，在看清向自己走来的大牛满脸的惊恐之色。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啪！
“你说不说？”
惨嚎和大牛的喝问之声再次响起。
又挨了几鞭子之后，一身鞭痕，浑身是血的吴老二哭了，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的猛然抬起脑袋，凶狠又极度委屈的看向大牛。
“你踏马倒是问呢。”
“我一直说我招，我全招，你踏马光抡鞭子也不问话，你让说什么，你个听不懂人话的狗货..呜呜..”
这话一出，大牛又抡起的鞭子停在了半空，琢磨了一下之后，鞭子再次挥出。
啪！
又一次鲜血横飞，这一鞭子打出去之后，大牛回身走向林川。
“哥，这狗日的愿意说了。”
大牛将鞭子放在桌子上，邀功般的对着林川说道。
林川坐在凳子上，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他是真的感觉脑袋疼。
大牛的这番操作真的把他整无语了，同时在心里骂着吴老二活该。
人家大牛问的是说不说？
你回答的是全招，这对于要吃馒头，你说给他个馍都不肯的大牛来说，你这就是死扛到底拒不交代。
打死你都活该。
又抓了一会头发之后，林川抬起头：“牛啊，干的不错，饿了吧，去找你乐哥拿钱买几个包子回来。”
对于林川的夸奖，大牛很是高兴，大嘴一咧，笑的极为开心，应了一声之后转身而去。
可还未等林川起身去询问吴老二的时候，大牛又跑了回来。
“哥，买啥馅的包子？”
“肉馅吧，咱们中午吃好点。”
林川一边走向吴老二，一边顺口对大牛回道。
“好嘞。”大牛得令转身而去。
来到近前，看着已经去了半条命的吴老二，林川也是同情的摇摇头。
活该！
可当林川刚要开口对吴老二进行询问的时候，大牛又跑了回来。
“哥，买几个包子？”
林川感觉自己的肝被狠狠的击中了，一阵阵撕裂的疼，转过头，嘴唇子直抖的看向大牛。
“牛啊，有问题去问你乐哥，哥这有正事要办，去吧。”
“嗳，好嘞哥。”
大牛应了一声之后，转身乐颠颠的跑了。
林川看着大牛的身影消失，不会再返回来之后看向吴老二。
这家伙是自己的胭脂街那片居民区里逮到的，当时这家伙和那倪五两个相互指责对方是刺客奸细。
在将倪五揭穿后，林川发现这个吴老二有南康的口音，所以将他交给王府兵卒，押着他去了他在码头做工的仓库进行查看。
可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他所在的那座仓库，便是那晚在码头，被夏邑昉剿灭的那座仓库。
如此看来，这吴老二定是边军无疑。
这吴老二也是识时务的，在知道那座仓库里的人全部被剿之后，当即表示愿意将自己知道的全部招出。
那些人都死了，自己再撑着也是没啥用，倒不如痛快的全说出来算了，兴许还能捡条命回来，就算不能活命，也能免了那皮肉之苦。
可惜的是，他遇到了大牛。
“大人，大人你这是为何啊..”
吴老二鼻涕眼裂俱下的对着林川问道。
“小人已经表明愿意全部招出，为何还要这般毒打小人，小人...”
说着，吴老二竟是哽咽了起来，眼泪一对一对的往下掉。
看到这的林川也是略微尴尬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绷带，按理说，人家这么配合，是不该往死揍人家了。
可是自家的大牛...
正想着，大牛那憨憨的声音再次传进了林川的耳朵，让得林川陡然一个激灵。
“哥，乐哥在哪里？”
大牛话音刚落，就见林川用杀人般的眼神看向自己，脖子顿时一缩。
“哥，你忙，我再去找找。”
一眼将大牛赶走之后，林川使劲的喘了几口，随后看向吴老二。
“打你，实则是为了保护你。”
吴老二一愣：“大人，此话怎讲？”
林川轻咳一声，然后开口说道。
“你被抓，若是身上一点伤势都没有，定会被认定你早就投靠了我们。”
说完又抬头看向吴老二：“这叛徒和被捕酷刑逼供的区别，你应该懂得吧？”
听到这话的吴老二眼睛一亮。
“大人的意思是，您意在保护小人，也就是说，您不会杀小人了？”
吴老二一脸希冀的看向林川。
林川点头：“你并非主谋，若是将所知之事和盘托出，留你一命也是无妨。”
吴老二拼命点头：“大人，小人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你便说说那铁锭是从何而来，又要运往边军作何用处？”
吴老二略微思忖了一下，开口回道。
“大人，这些铁锭尽皆由中州运来，走水路，经怡莱运往边军大营与蛮人交易，只不过..”
吴老二的话让林川暗自点头，看来自己和夏邑昉的猜测没错，这些铁锭果然是运去与蛮人交易的。
“莫要吞吞吐吐，尽管说来便是。”
林川对着欲言又止的吴老二说了一句。
“是，大人。”
“我原是边军斥候营的伍长，三年前被派遣到怡莱，负责在码头接运货物之事，因为身份太低，涉及机密之事根本不会让我等得知，但在一次交接中，偶然间听到两位大人物的交谈。”
说到这，吴老二抬头看向林川：“因为不敢靠的太近，所说内容听不甚清，只是隐约听见他们说到镇蛮关三个字..”
吴老二这话一出，林川的眉头狠狠一皱。
“镇蛮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