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聞言看了眼黃老大，沉默片刻後悶聲悶氣道：“您給了我一碗飯吃,那我就得端著。”
這算不上什麽好的回答，比起那些好聽的場麵話，也差得遠了。
但是年過半百的黃老大聽後，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接著看向虎子開口道：“這些年下來你也看見了，我幹得就是些見不得人的生意。”
“整日裏在這小洋樓裏花天酒地，為得也無非就是在臨死之前，能多享受享受。”
“你要是願意跟我一塊兒過這樣的日子，那我當然求之不得。”
“但是，這樣的日子你能過得下去嗎？”
聽到這話，虎子深深的看了眼黃老大。
坦白而言，如果自己要是能過得下去這樣的日子。
看向顧雲等人的眼光中，也就不會有那種羨慕的神情了。
虎子明白這裏是個怎樣的地方，也明白自己想要什麽。
這些年跟在黃老大身邊，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鎖住了手腳的狼。
即便是再怎麽想衝破出去，卻也無法施為。
但今天,黃老大主動戳破了這層窗戶紙，說明他也早就看出來了。
於是虎子有些不知道怎麽麵對黃老大，沉默良久後。
也隻是抬頭呆呆的看著他，不知該說點什麽。
而黃老大隻是看了眼虎子的眼神，臉上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知道這些年留你在我身邊,是委屈你了。”
“你是個幹大事兒的人，不能這樣糜爛下去。”
說罷，黃老大吧嗒了兩口旱煙，緊跟著從自己懷裏摸出了一張銀行卡。
然後緩緩遞到了虎子麵前沉聲道：“這是你這些年在我這兒存的錢。”
“你不愛花錢，所以這些年存了不少,自己拿著吧。”
“往後啊，這小洋樓你想了就回來看看。”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虎子也知道了黃老大的意思。
沉默著收下了桌上那張銀行卡，然後看向黃老大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