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彻底浮现，最中心处，一位身着红衣，头发雪白，装扮娇媚的青年缓缓踏空而来，落在万妃儿身旁。
“天亥义兄。”万妃儿恭敬微语。
“天亥，五大妖孽之一。”听见天亥这个名字，林凡喃喃道，“不过好像是一个太监，无根之人，有点可惜...”
轰！
林凡还没有说完，阴冷的杀意已如瀑布倾泻，淹没了他。
自然是天亥的。
从来没有任何一名太监愿意听他人说自己是无根之人。
“哈哈，这位兄台，着实口误，不要介意。”林凡打着哈欠很是‘歉意’的说道，“哦，不对，或许该称呼你为姐姐。”
“你找死！”天亥再也绷不住，狰狞咆哮，手中不知何时出现弯刀，刀气绽放数十道，狠狠斩下。
“天亥义兄，林凡是义父要的人。”万妃儿连忙阻止。
天亥自然停手了，他可不敢违背他义父，狠狠看着林凡道，“此时此刻，你也就这张嘴了，不过无所谓，很快，你的意识，你的一切精气神，你的灵魂都会被净化，在痛苦中净化。”
“哼哼，但就是这张嘴，让你很愤怒，不是么？”林凡冷哼道。
“你...”天亥身躯颤抖，阴翳的眼神仿佛可以在瞬间把林凡杀千万次，然后对着万妃儿嘶吼，“开始吧，净化他，让他的意识在无尽痛苦中一点一点的消散。”
“万姑娘。”林凡的目光终于再次落在万妃儿身上，轻语道，“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幕，不过让我死得瞑目这一点要求不过分吧。”
“林公子，这一世，奴家欠你两条命，但这一世是无法偿还了，下一世吧。”万妃儿回应，“至于到底为什么，林公子知道不知道都无法改变了，又何必知道。”
话罢，万妃儿再度施展万物玲珑，玲珑塔影浮现，万妃儿对重水泉眼的掌控达到了极致。
水牢之中的水迅速变化，从清澈到浑浊，再从浑浊到清澈。
看似前后一样，但是这水的实质已发生巨变。
以往，一滴水所蕴含的真正水量也就是一片湖泊，现在十倍而增，一滴水所蕴的水量可达小型汪洋。
仅仅是水之重力的镇压就让林凡动弹不得。
“好厉害的重水泉眼。”林凡心中无比凝重。
但真正让林凡凝重的还不是这，而是此刻水流中新出现的一种玄妙力量。
一种净化之力。
水流过他身躯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块骨骼，每一条筋脉，洗礼着属于他的一切意志和意念。
很快，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在消散。
“所谓的净化就是如此么？”林凡心中嘶声。
这时候，痛苦开始弥漫，如同万蚁噬咬般的痛苦在全身弥漫，林凡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要炸裂。
“看来，他们是要我的身躯，要夺舍么，而且是要完美的夺舍，不然用不着这样净化。”
“但可惜，想要净化我林凡，有点迟了。”
“混沌战甲！”
下一刻，混沌战甲的力量遍布林凡全身，重水泉眼的净化之力再无法净化林凡一丝一毫。
不仅如此，混沌战甲更是吸收了这净化力量，转化为混沌战甲自身的能量。
如此，万妃儿并没有发现林凡抵挡了重水泉眼的净化。
“怎么还不开始？”天亥怒吼。
“天亥义兄，已经开始了。”万妃儿回应。
“是么？可是他一点都不痛苦。”天亥狠狠道，“我要他痛苦，要他在无尽的哀嚎中一点一点失去自我。”
“我要他感受死亡的恐惧。”
“天亥义兄，或许因为他是玲珑体的缘故，所以接受这样的净化并不会痛苦。”万妃儿解释说道。
“该死，该死...”听见此话，天亥不甘心如此，双眸通红，血丝遍布，狰狞已无法形容他的神情。
林凡自然不会理会天亥什么样子，心中好奇起来，“玲珑体？认为我是传说中的玲珑体质么？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认为？”
忽然，林凡想到了什么，心中惊呼，“难道是因为我喝出了万妃儿所酿美酒的原料？”
“啊~！”
就在这时候，万妃儿却痛苦哀嚎起来。
不知何时，其身上出现了一根根力量线条。
“傀儡...傀儡线。”万妃儿痛苦说道，“公输野，是你，你什么时候在我身上种下了傀儡线？”
“你怎么敢的？”
“妃儿小姐，若是没有主人的允许，你说我怎么敢的，桀桀桀...”一道刺耳的阴笑声响起，阵法中心再走出一人。
是一位长相猥琐的佝偻青年。
不过皮肤真的很白皙，看上去也比女人滑嫩，很显然，这也是一名无根之人。
“义父...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已为义父找到了玲珑体，义父也答应了我的条件，怎么会...”万妃儿摇头不已，不愿接受这一幕。
“妃儿小姐，纵然你是主人的义女，也不该跟主人谈条件。”公输野淡淡道，“妃儿小姐在日月谷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一个道理么，无论是谁，都只是主人手中的棋子，就是其他四大监，虽为武王，也同样是主人手中的棋子。”
“不...不...”此时此刻，万妃儿依旧无法接受。
公输野也懒得再理会万妃儿，看向只想弄死林凡的天亥说道，“天亥少爷，不要纠结那些言语了，该融合玲珑体的玲珑心了，这不是天亥少爷您一直想要的么。”
“玲珑心，哈哈哈，对，本少终于要得到玲珑心了。”听见公输野的话，天亥仿佛立刻忘记了对林凡的愤怒，转头看向万妃儿，兴奋的狰狞。
“妃儿义妹，对不住了，你这玲珑体的玲珑心，终究是为兄的。”
“哈哈哈...”
“为什么？为什么义父要这样对我？即使义父从一开始想要夺舍的是我，我虽不愿，但也没有任何反抗，我对义父，对日月谷从来都是忠心的。”万妃儿痛苦问道。
“妃儿义妹，你我好歹兄妹一场，为兄就好心告诉你吧，让你死的瞑目。”天亥阴沉笑语，“其实，那罗魍根本不是你的母亲。”
“你的亲生父母，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就被义父宰了，义父于你是杀父杀母的仇人，而你是玲珑体，武道天赋绝伦，你说义父怎敢留你。”
“你...你说什么...”听见天亥的话，万妃儿不知是何神情，沙哑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