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耀華家。屋內。
耀華用被子蒙著頭睡在炕上,哼哎嗨喲地翻過來倒過去……
耀華媽走了進來。她望著炕上的兒子,想說什麽又沒說出來。耀華爹追了進來,他拉一把老伴,小聲而威嚴地：“去！你來幹什麽？”
耀華媽尷尬地離去。
耀華爹嚴肅而疼愛地：“耀華！耀華！”
耀華未動。
耀華爹威嚴地：“耀華！爸叫你聽見了嗎？”
耀華揭開被子緩緩的坐了起來。
耀華爹：“這麽個事情就把你打垮啦？不要說事情的真實性還有待考究,即使絕對真實,那又有什麽了不起。啊？第一,相信自己媳婦,不是那種水性揚花的人。而且她很勤勞,鋪著蓋著想為咱過好光景。難啊,碰上這麽個人不容易啊！第二,退一步講,即使真有其事,說明了,講透了,改正了,不就完啦？這種生活問題,現在誰還在乎呀,啊？家醜不可外揚。咱們把她包的嚴嚴實實的,巷裏人他誰敢說個‘不’字呢。啊？”
耀華：“爹！你說的這些我都能想通。隻是,隻是,她幹的這個活兒競爭力太強了。你不爭,沒生意,就掙不了錢。要爭,就得罪人。咱就假定她是被人陷害的。可人家為什麽要害她呢？還不是利益相爭嗎？你早就勸她別幹這個事情了,可她就非幹不可。她為什麽非幹不可呢？這一點你不覺得可疑嗎？”
耀華爹：“那有什麽可疑的呀！人家幹順手了,也有了顧客群啦,輕車熟路,淨掙錢啦,有什麽可疑的？啊？”
耀華：“爹！就算你說的對,依我看,那種是非窩子還是少摻和的好。”
耀華爹：“那是後話。幹活去,不顯山不露水,啊。要裝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拿出大丈夫的氣概來,這樣讓那些想陷害咱的人才幹急沒法兒。你說對嗎？啊？”
耀華：“我懂,我懂。”他低下了頭。
晝。黃河岸邊。高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