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瓢潑大雨。電閃雷鳴。
憨臘梅家。屋內。炕上。
臘梅爹媽並排躺在被窩裏。雨點把窗玻璃打得啪啪直響。
臘梅爹坐起來打火抽煙。
臘梅媽:“你咋哩?是擔心雨會漂進廈子?羊圈那裏行嗎?”
臘梅爹:“刮的是東南風,那是東房,咋能漂上!”
好一會兩人都不說話。
忽然臘梅爹對老伴:“你給我說實話,女兒到底得的是什麽病?”
臘梅媽沉思半晌後:“唉!女兒去坡下割草那回,還記得翠蘭那天把女兒從坡下送回來的事麽?”
臘梅爹疑慮地:“記得。咋哩?”
臘梅媽:“翠蘭說咱女兒是中暑病了,送了回來。”
(回憶):
臘梅一家正在屋裏吃飯,翠蘭領著憨臘梅走進屋來。
憨臘梅陰沉著臉,滿腹心事的樣子,讓老倆口大吃一驚。
臘梅爹:“女兒怎麽啦?”
翠蘭笑著說:“沒事兒!就是中了點暑,頭疼幹不成活了。在那裏都忙著割草沒人招呼,我就把她送回來了。”
臘梅媽:“沒事,沒事。送回來好,送回來好。”
翠蘭:“你讓女兒在家歇上幾天。我這就走了,啊。”
臘梅爹媽送翠蘭出了大門。
屋內。送翠蘭回來,臘梅媽摸著臘梅的額頭:“先吃飯,吃了飯再去睡覺。”
憨臘梅:“我不吃。”說著就站起來朝自己的屋裏走去。
現實:
臘梅媽:“唉!女兒在坡下割草被人糟蹋了,在那裏沒法停咧,翠蘭才將她送了回來。”
臘梅爹震驚地:“啊!那你那會兒咋不給我說呢?”
臘梅媽:“我也不知道,是發現女兒不對勁以後翠蘭才給我說的呀!”
臘梅爹:“啊!這,這……”
臘梅媽:“那次你救的那個小夥子,就是為咱女兒這事被人家陷害的。”
臘梅爹:“這麽說,女兒知道那個壞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