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耀華雞場工具室裏。
有軍躺在**,愣愣地望著臘梅。
臘梅將尿壺放在床邊:“尿壺放這裏你夠得著嗎?”
有軍伸手試了下:“行,行。”
臘梅:“夜裏大便嗎?”
有軍:“不,不。你,你快去睡吧,啊。”
臘梅:“我將燈繩給你拴到頭跟前,你伸手試一下,看夠得著嗎?”
有軍伸手拉燈繩,燈滅、燈亮:“行,行。你,你快去睡吧,啊,別讓人家耀華……”
臘梅:“耀華咋哩?你想過嗎?人家為什麽對你那麽恨呢?都是你自己造的孽!”
有軍:“哎。是,是的。我,我,我的罪孽深重!罪孽深重!”
臘梅:“你睡吧,啊。夜裏有什麽事,大聲喊我。啊。”
有軍:“哎,哎。”
臘梅走了。閉了門。
夜。耀華雞場宿舍裏。內間。**。
耀華酒醒。他伸手摸了下身邊,突然警惕地坐起來,忿忿地:“臘梅!臘梅!你……”
臘梅走了進來。
耀華:“你幹什麽去了?”
臘梅:“怎麽?我去安置有軍睡覺去了,怎麽啦?”
耀華:“好,好。你怎麽不去睡他身邊呢?夜裏要是拉呀尿呀的,他一個人行嗎?你放心嗎?”
臘梅:“不放心又能怎麽樣?你要同意,我就過去睡啦。啊?”
耀華:“去吧,去吧。我不攔著。到那裏,門一關願咋著就咋著。我不管。”
臘梅:“杜耀華!說這話你就不覺得夯口嗎?”
耀華:“**總比玉茭地裏舒服多了呀!”
臘梅氣極敗壞地抓起枕頭就砸了過去:“你,除了這些陳芝麻爛豆子的事兒,你還能記著什麽呀!啊?”
耀華:“我記他幹什麽呀!我是提醒你,別忘了過去。記得有位大人物說過這樣一句話:‘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判。’”
臘梅:“你,你咋這麽小心眼呀!啊!”
耀華:“我知道,你心胸開闊,還想讓前夫也睡在這張**哩!一邊一個男人,多浪漫,多舒適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