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祯开车都有些心不在焉。
王洁看出了他的不高兴看,轻声问:“你怎么了?”
吴昊祯叹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竟然被兄弟的母亲误以为我们是GAY。”他说着,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夫人本就多疑,她没有坏心思,只是好奇罢了。”
王洁轻声地说着。
他闷头开车不说话。
“你还要住在那里吗?”
“不了,我就会我自己家了。”
“我等萧褐这边没事了之后我就回新西兰了,毕竟我老婆还在那。”吴昊祯说。
“你什么时候带她回来呀?”
“明年吧,新西兰的事情差不多也可以结束了,我妈也差不多也回来了,我们一起回国,把婚礼办了。”
“好啊,好啊,看着你们都结婚了,我可开心了。”
王洁说着,眼角露出了微笑。
吴昊祯知道王洁的儿子在很小的时候死于一场意外,年纪与他们相仿。
所以这些年来,王洁对待他们就如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的疼爱。
车开进小区,停在楼下。
将萧褐的行李打包起来,但因为吴昊祯知道,萧褐是要回到父母家,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将和灵叶一起的合照放在了自己的行李中,等有时间再一起还给萧褐。
他们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将整个房子收拾妥当。
“按理说这个房子原来应该就是这样的。”吴昊祯看着眼前的房子。
轻轻地关上门。
拎着手边的一大堆行李放上了车。
“走吧阿姨,我下送您回家。”说着吴昊祯载着王洁朝着萧氏房子走去。
下午再医院里,李尔思陪着萧褐做检查,好多事情她处理得手忙脚乱的,一气之下,临时高价招来一个护工来帮忙。
虽然李尔思想尽力地做好一个母亲,但是很多时候她也是力不从心。
她虽然也是白手起家,但也从未吃过苦的富家小姐,这样脚前脚后的去伺候一个人,对李尔思来说也是仅有的一次。
萧褐做了一个全身和脑补的CT检查,回到病房后,有些疲惫的早就进入了梦乡。
李尔思则来到医生病房。
他们拿着片子看着,然后将病理部位指给李尔思看。
“你看这里,是一块大的淤血。”
“淤血压迫脑神经,可能造成了短暂的记忆丧失和行走不协调。”
“四肢不协调在淤血散去后自会恢复,但记忆... ...就不敢保证了。”
“那他现在都忘记了什么?”李尔思问。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毕竟我们不知道他之前发生了什么。”医生答。
“如果你们想要他恢复的话,就去看看和他一起去他熟悉的地方,或者和熟悉的人身边待着,记忆或许会慢慢找回。”
“那如果记忆找不到,会有什么其他的损伤吗?”
“目前来说是没有的。”
李尔思了解了病情后,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
“他忘了什么?记得我,记得吴昊祯,记得他爸爸,记得阿姨,他忘了谁呢?”李尔思自言自语地说着。
“啊!那个女孩儿。”可是李尔思却不知道要怎么去旁敲侧击地询问。
因为她不想让萧褐再记起那个人了。
因为她还是觉得,只有门当户对的爱情,才是好的爱情,既然可以借这次机会忘掉她,那就让萧褐忘掉吧。
李尔思这样想着。
回到病房,看见护工正在为萧褐擦拭身体。
她呆呆的看着“我来吧。”说着从护工手里接过毛巾,尝试了两次,要么没有拧干毛巾上的水,要么是自己不知道要怎么擦。
护工看着,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还是我来吧。”
李尔思想了想还是将毛巾还了回去。
她坐在萧褐床边看着他。
这是李尔思第一次,认真地看着萧褐。
她今天在医院里走了一天,有些疲惫了。
“您要不回去休息?这里有我,我们都是专业的,一定会照顾好他的。”护工说。
“好,那麻烦您了。”说完便离开了。
吴昊祯将王洁送回到家中,将行李帮她搬下来。
“你晚上吃什么,我给你做一些?”王洁问。
“不用了。我想回去睡觉了,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吴昊祯说。
“好,那就谢谢你啦,有什么事情给我发微信。”
“好的,那阿姨我走啦!”说完朝王洁摆了摆手离开了。
王洁慢慢地将行李拖到萧褐的房间,开始为他收拾起来。
将衣服挂起来,将床单被罩换好。
房间内仔仔细细地打扫干净。
刚将萧褐的房间收拾好,她抬头一看,天已经微微暗了。
“糟了,还没做晚饭。”她刚来到厨房,门咔嗒打开了。
“夫人,您回来了,晚上想吃什么?”王洁说。
“累死了,不想吃。”
“先生在医院吗?需要我做一些给先生送过去吗?”
“不用,医院里有护工,他一会儿回来吃,你随便做吧。”
“好的。”王洁说完,便又回到厨房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