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第一百二十六章:真令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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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斯思睡了在沙發上睡到了天亮,看著陽光照射下來,她伸了個懶腰鑽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眼睛下麵有一層淡淡的黑眼圈,陳斯思拿來化妝品蓋住了它。

簡單的化了一個淡妝,看到門口的零食,陳斯思的DNA又開始動了,就在她躡手躡腳地走到袋子前麵的時候,廚房的鄧芷琳都沒有看向這邊直接說了句:“不可以!”陳斯思愣在了那裏,看到鄧芷琳並沒有看自己,以為不是在跟自己說話,悄悄地拆開了袋子的一角,鄧芷琳忽然間開口說:“陳斯思,跟你說話你不聽了是嗎?”陳斯思愣了一下,然後傲嬌地哼了一聲便離開了門口的零食袋子,但是坐在那裏,眼睛總是忍不住的朝著那邊望著。

他們吃完早飯,範靖一他們已經來到了陳斯思家樓下,陳斯思給他們發著消息,然後和陳斯易兩人拎著袋子也走了出去,他們在樓下集合,範靖一看著陳斯思的手裏也拎著一大袋子的東西連忙接了過來。

陳斯思從兜裏掏出了兩隻口紅遞到了蘇蝶起的麵前:“說來話長,你要是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了!”蘇蝶起拿著兩根口紅毫不客氣地揣進了兜裏。

“你說今天要請我們吃飯,不會就吃這個吧!”範靖一問。

“先帶你去見一個人。”陳斯思說。

蘇蝶起和範靖一都好奇地看著她:“去見誰啊?”他們兩人一起問。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陳斯思和陳斯易兩人賣著關子,但是沒有直接去白汐家,而是繞了一圈來到了林予琛家,蘇蝶起和範靖一兩人都愣在了那裏,林予琛打開門後看到他們也明顯愣了一下,但走過來依舊是滿眼都是林予琛,陳斯思忽然間有些恍惚,如果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現在是不是也和陳斯易蘇蝶起一樣很幸福呢?

可是一切都沒有可是,林予琛做過的那些事情一直都會被陳斯思記在心裏,那些發生過的事情,陳斯思也不可能忘記,所以他們兩人之間徹底沒了關係,範靖一驚訝的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隻是看著陳斯思和陳斯易兩人,蘇蝶起也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陳斯思躲開了他的目光,站在了一旁,始終都誒有和他說話。

“東西我們收下了,但是不能白讓你花那麽多錢,我們昨天晚上粗略地算了一下,一共是2569.86元,我們給你2570,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以後你也不要打擾我妹妹,還有謝謝你昨天晚上送貨上門。”說完之後,陳斯易將自己手裏的錢放在了他們家門口的石柱上,然後牽著陳斯思就走了。

蘇蝶起和範靖一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跟在了他們身後,林予琛追了出來喊:“陳斯思。”陳斯思回頭看向他“我很抱歉之前跟你說了那樣的話,我知道我不應該不相信你,我也知道我不應該那樣對你,雖然我知道現在說這些有點遲了,但我還是想問問你,我們還能和好嗎?”陳斯思看著林予琛,走了過去,他們三人跟在了陳斯思身後。

陳斯思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就連走路的氣勢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陳斯思看著他的眼睛問:“你重複一遍,你都罵了我什麽?”林予琛愣了一下,他早就已經忘了,陳斯思見他遲遲都不說話,輕笑了一聲:“自己都忘了是嗎?”林予琛依舊會沒有回答。

陳斯思認真地看著他:“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因為那是我在最需要相信和陪伴的時候,就連你也不信任我,不管是誰說了什麽,你就覺得是我的錯,可是事實是什麽樣子的,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嘛?賈儒和你林予琛都逃脫不了幹係。”陳斯思恨恨地說著,看著林予琛的眼睛通紅,那些她不想回憶的往事現在統統都湧上心頭,自己需要陪伴,林予琛做不到,就連自己在被人誣陷的時候,林予琛都無法相信自己,現在想要和好?這件事情陳斯思聽到耳朵裏都覺得可笑。

陳斯思就這樣看著他,林予琛雖然看到了漫畫,但漫畫總歸不是事實,但他依舊不甘心:“所以你選擇了他?”陳斯思愣了一下,林予琛又繼續補充道:“昨天我見到的那個男生。”

陳斯思笑著看著林予琛:“是啊,我選擇了她,畢竟我靠自己得來的,為什麽不珍惜?她就是你口中口口聲聲說的,和我去開房的人。”陳斯思說著,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

林予琛的臉色很難看,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要怎麽相信陳斯思了,不知道陳斯思說的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開玩笑的,陳斯思看著他猶如吃了大便一樣的臉,心中頓時覺得很開心,歪頭看向林予琛,見他沒有回應,便從他麵前消失了。

蘇蝶起跟在她身邊,不知道要怎麽開口問,索性誰都沒有說話,他們走到了之前的拆遷樓處,範靖一疑惑地問陳斯思:“你來這裏做什麽?”

“都說了帶你去見一個人啊!”陳斯思的語氣裏早就沒有了剛才的憤怒,因為每走進這裏一步,她都能想到白汐的麵容,那張臉,就足夠讓陳斯思開心了。

她敲響了白汐的房門,白汐掐滅了煙頭打開房門,看見外麵的人,範靖一愣了一下,蘇蝶起也愣了一下。

“白汐?”兩人問。

“你們好,我是白汐。”陳斯思戳了戳範靖一:“你不認識她?”範靖一有些疑惑地看著陳斯思:“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陳斯思點頭,白汐笑著打開門讓他們進來:“進來在慢慢想。”說著他們走進院子裏,範靖一卻始終沒有想起來,但看到這個房間裏的陳設,範靖一看著白汐脫口而出喊了句:“姐姐?”

他們都笑著,隻有蘇蝶起愣愣地看著幾人:“所以你們之前都認識?”蘇蝶起問。

“不得不說,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白汐是我們之前一直在一起玩的姐姐。”陳斯思笑著摸著後腦勺說。白汐寵溺地看著她。

“你們不是還有一個朋友呢嘛?為什麽沒有一起來?”白汐望著他們四人,她在問常藍欣,陳斯思笑著回答道:“他們學校的老師準備去勘測地質,她也跟著去了,說可以多學一點東西。”白汐點了點頭,知道常藍欣的專業所以還是一臉敬佩。

白汐又看到了他們手裏拎著的東西問:“你們都買了什麽?”

陳斯思歎氣說:“四舍五入算我買的吧!”陳斯思一聳肩看向白汐,將昨天晚上的事情才全部都說了出來,蘇蝶起看向陳斯思,陳斯思感受到了蘇蝶起地注視,笑著說:“那要不然我還得解釋兩遍,幹脆就一起說嘛!”陳斯思說著,將零食都放在了一邊,他們都坐在那裏閑聊天,範靖一翻著袋子尋找著自己想吃的零食,最後在最下麵看到了一張紙。

“這是什麽?”陳斯思看了一眼,想起昨天晚上讓自己生氣巧克力,歎了口氣:“估計是我媽忘了扔掉了吧。”範靖一好奇著打開來看,上麵是林予琛寫給陳斯思的一封信,皺皺巴巴的,但還是呢個清楚地看到信的內容。

白汐也好奇地轉頭望去,範靖一清了清嗓子說:“斯思,好久不見。”他開始讀那封信。

信其實不長,隻是簡單地講述了自己的後悔,信是這樣寫的:

斯思,好久不見。

這次見到你後發現你沒有那麽愛說話了,起初不知道為什麽,還以為是你見到我會尷尬,我想和你坐一輛車,所以才冒昧的擠上了你們回去的車,可能也讓你覺得不開心了,給你道歉。

現在我才知道了你到底發生了什麽,很抱歉,這段時間我沒有陪在你身邊,讓你受委屈了,以後我想繼續陪著你,讓我們重新開始可以嗎?

範靖一讀完這封信的時候,陳斯思覺得自己手裏的薯片都不香了,還有一種反胃的感覺。陳斯思冷哼了一聲,從範靖一的手上拿來那張紙,伸手就掏進了白汐的衣兜裏,拿出打火機燒掉了那封信:“真惡心。”陳斯思的臉上都是嫌棄,是不加任何一絲隱瞞的嫌棄。看著那張紙慢慢化為灰燼後,陳斯思拍了拍手上的灰,就好像剛才抓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一樣嫌棄。

“哦!想見我,想跟我坐一趟車,真惡心。”陳斯思說著抓起旁邊的杯子喝了口水,然後站起身來:“走吧姐姐,咱們去菜市場吧。”他們一行人都站起身來,誰都沒有再提這件事情了。

他們幾人去買了好多東西,今天晚上他們準備在家裏自己做燒烤。他們從來都沒有幾個朋友單獨聚在這裏,除了在範靖一外婆家的時候,他們都從來沒有自己這樣張羅過一頓飯,這是他們的第一次,也是印象最深的一次。

冬日的天黑的早,他們將材料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天已經慢慢黑了,白汐打開院子裏的等,一股暖意的黃色照亮了整個院子,他們圍著碳爐感覺不到一絲寒意,反倒每個人都很溫暖,這條巷子裏不剩幾戶人家了,他們也都紛紛提早掛上了紅燈籠,慶祝在這裏度過的最後一個年了。

他們幾人在院子裏笑著,講述著以前的快樂,和發生過的糗事,他們之間有著聊不完的話題,真的就是許久都沒有見過麵的朋友。

吃飽喝足後已經是十一點了,他們紛紛離開,陳斯思有些喝多了,賴在白汐身邊怎麽都不肯離開,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陳斯思留在了白汐家裏,陳斯易自己回家了。

陳斯思躺在白汐身邊,她身上的味道讓陳斯思心安,小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她緊緊的抱著白汐的手,醉醺醺的喊著白汐的名字,白汐關掉燈,房間內一片漆黑,屋子裏鬧騰了很久才慢慢安靜下來,陳斯思和白汐都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斯思躺在白汐身邊,睜開惺忪的睡眼,白汐早就醒了,看著陳斯思:“早啊。”她說。

這幾天他們一直都聚在一起,這邊房子要拆遷了,陳斯思和白汐將他們的新房子打掃了一下,然後他們幫著白汐將需要的東西都搬到了新房子裏,也算是在新年之前做了一件有用的事情。

白汐看著已經收拾妥當的東西,原來的房子裏隻剩下了炕上的一床被子,和白汐已經收拾好的行李,明天就是除夕了,白汐也要走了。

陳斯思坐在白汐身邊靠在她的肩膀上,兩人什麽都不說,就這樣任由時間一點點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