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著,好像已經陷入了平靜。
他們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在上課的路上,當然除了陳斯思等人,他們的每天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睡覺的途中。
老師有時候發現後還會走過去輕敲著他們的桌子提醒著,但永遠都挺不過三秒就會重新陷入睡眠,當然有些課程他們是絕對不敢睡的,那就是鮑明唐的課。
在鮑明唐的課上,陳斯思恨不得拿著牙簽將自己的眼睛撐開,這是最不敢睡覺的課,卻也是最容易睡覺的課,鮑明唐講課聲線很低,上課又極其無聊,所以後排的大部分人都是在昏昏欲睡,要不然就是拿著手撐著自己的腦袋打晃。
陳斯思搖頭晃腦地坐在那裏,鮑明唐走過來用手中僅剩下的一節粉筆扔在了她的頭上,陳斯思一瞬間驚醒了,粉筆掉在頭上沒有發出響聲,但依舊讓陳斯思感覺到了一陣疼痛,她抬頭看看鮑明唐,長歎了一口氣坐直身體,手伸到課桌底下用力地掐著自己的大腿上的肉,讓自己保持清醒。
可這是下午的第一堂課,陳斯思的眼皮已經止不住地打架,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這樣堅持著實在是太難了。
陳斯思倚在一摞子書前,閉上了眼睛。
終於伴隨著下課鈴聲,陳斯思睜開了雙眼,她環顧著四周,看著周圍的人喃喃地說了句:“真的太困了。”說完她打了一個哈欠又重新趴在了桌子上。手肘已經搭到了林予琛的桌子上,林予琛看著她沒有說話,隻是站起身離開了教室。
蘇蝶起走過來,雙眼紅彤彤的,陳斯思抬頭看了她一眼:“你哭了?”
“屁,我的熬的,你知道我有多困嘛,我把自己的胳膊都掐紫了。”說著她擼起袖子給陳斯思看著自己的胳膊,一片片的紅色淤青,陳斯思愣了一兩秒看著蘇蝶起不由得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您可真是一個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