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王至尊

第110章 索命银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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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娇燕和韩啸天拆了十多招,韩啸天已看出了童娇燕手中缠魂索的奥妙,心想:“她手里的兵刃名为缠魂索,其实是从彩蛛捕蝶的启发下变化出来的。索身在外,索头和索尾却在里面,所以我很难寻到夺取机会,其实,只要速度够快,机会还是有的。”

窥破了奥妙,就没有那么神秘了。

韩啸天乘童娇燕一招尚未使老,进攻的缠魂索还没有收回,防御的缠魂索又还没有攻出的时候,身形一晃,突然窜近她的身后,迅疾向童娇燕的右肩缺盆穴上点了过去。

韩啸天这次出手点穴又快又准,童娇燕的兵刃在外,防守空虚,胸前的空挡就露了出来。

要想避开这次点穴,确实很难。

眼看着韩啸天的手指就要戳到童娇燕的缺盆穴上,令韩啸天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童娇燕右脚一掂,胸部陡然上升了五寸。

点穴变成了袭胸。

韩啸天可不是花花公子,趁机袭胸的事情他怎么干得出来?

即便这是童娇燕故意让他袭胸,韩啸天也伸不出罪恶之手。

韩啸天脸一红,点下去的手指悬在了半空。

童娇燕乘韩啸天发愣的瞬间,把缠魂索往里一收,尾端卷向韩啸天的手臂。

韩啸天发现不对劲,赶紧缩手。

尽管他撤招很快,右臂还是被缠魂索的尾端给勒了一下。

这缠魂索的威力可不小,看似只是轻轻一勒,韩啸天还是觉得右臂火辣辣的好不疼痛。

童娇燕娇声笑道:“啊哟,真是对不住啦,把韩公子勒疼了吧?”

阴险狡诈,又有些无耻,这就是个妖精。

韩啸天被童娇燕耍了一道,心中更怒。

其实,童娇燕并不是无耻,她这是在剑走偏锋出险招,当然,也是因为吃透了韩啸天是个谦谦君子,这才在危急时刻使出了看似不要脸的险招。

假如对手是个色狼,她绝不会把自己的酥胸送到对手面前让其袭胸的。如果对手是个轻薄之人,即便要她受死,她也绝不会作出这个冒险举动的。

她在使出这着险棋的时候已是双颊滚烫红霞满脸,只不过光线太暗韩啸天没有看清楚童娇燕的脸色罢了。茫茫夜色,为她着去了无限羞赧和尴尬。

接下来,两人又对拆了五六招,韩啸天乘隙扯住了童娇燕的一根缠魂索,用力一挥,两根缠魂索搅到了一起。

韩啸天拿住缠魂索的尾端一扯一拉,童娇燕如何经受得住这排山倒海的浑厚内力?一时拿捏不住,两根缠魂索脱手而飞。

韩啸天也没有再进行攻击,抛掉两根缠魂索,冷冷的问童娇燕:“怎么样?”

兵刃再次被夺走,童娇燕并不惊慌,淡淡一笑:“不怎么样!”口中说着话,反手又从背后抽出了一根银钩软索。

韩啸天见她全身法宝,兵刃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禁大感头痛。对童娇燕说道:“我说过夺了你的缠魂索后,你便不再纠缠我,难道你想反悔?”

童娇燕“咯咯”一笑,娇声说道:“那是你说的呀,我又没有答应你!”

韩啸天一想,果然没错。他说这话时童娇燕可没有答应他。

比兵刃,比兵刃,这苗姑娘浑身都是法宝,一件件的跟这苗姑娘比下去,就是比到天亮都恐怕比不完。韩啸天实在是无奈至极,只好说道:“比就比,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法宝没有亮出来。”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道:“把她的兵刃全都夺下来以后她应该不会再纠缠我了,总不至于把衣裤也脱下来当兵刃吧?”

想起刚才童娇燕凑上酥胸的一幕,韩啸天的脸又开始发烧,小心肝也迅速跳了起来,罢了罢了,韩啸天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就在韩啸天胡思乱想的时候,童娇燕款款向他走近,语声轻柔的说道:“韩公子,这个叫索命银钩,银钩上面淬有剧毒,你可千万要小心哦。”

听那声音语气,就像在叮嘱远行的情郎。可是话语中的意思却透着无尽的阴冷。

被淬有剧毒的银钩伤到,那可会要人命的。

韩啸天真是郁闷得要死,既然你这么狠毒的想置我于死地,就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好不好?

童娇燕连说带笑的凑近韩啸天,韩啸天没有一点跟美女独处的温馨旖旎,反倒感觉浑身汗毛倒立。

韩啸天的外表虽然镇定,但他心里着实有些害怕眼前的这个苗姑娘。不知她又要对自己使什么阴谋诡计。

正严加提防着童娇燕的突然发难,忽然听得远处有短笛声传来,似乎就是他们在杨国忠的秘密议事府里听到的那种声调。

听到笛声,韩啸天心里一惊:“不好,莫非这苗姑娘是故意来缠住我,却指使手下去加害亚馨他们?这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啊。”

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不等童娇燕说什么,韩啸天转身就走。

童娇燕“咯咯”一笑,说道:“韩公子,现在才发觉,你不觉得太迟了么?”

韩啸天也不理她,施展轻功径往住所赶去。

见他如飞而去,风中飘来童娇燕的喊声:“韩公子,我这辈子是下定决心缠上你了。你别想跑得掉。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追着你不放!”

韩啸天惦念着柳亚馨等人的安危,可没有心情理会童娇燕在自己身后喊些什么。

韩啸天心急如焚,童娇燕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己跟韩啸天才见了两次面,而且每一次见面都是你死我活的打斗,可是她就是忘不了韩啸天。

每当夜深人静,韩啸天的音容笑貌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上一次分手,只是觉得韩啸天这人还不错,这次分手,心里竟然充满了不舍和依恋。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着韩啸天的背影喊出那番话。

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童娇燕都被自己喊出的这番话吓了一跳,难道自己爱上这个冤家了?他可是自己的敌人啊。

眼见韩啸天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童娇燕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水。她用力甩了甩头,驱散那萦绕心头的无奈和伤感……良久,弯腰捡起地上的穿钢绸索和缠魂索,缓缓把它们收在身上藏好,又转头看了看韩啸天离去的路,转身飘然离去。

韩啸天心中挂念着柳亚馨等人的安危,也没有心思去细想童娇燕对自己说的话。他的心里犹如烈火在烧,只要童娇燕不追来,便不去理她,管她在后面对自己喊什么。

韩啸天一路急赶,等他赶回住所,天已蒙蒙亮了。

刚到大门口,就看到陈渊躺在地上,肩上有黑血汨汨流出。

韩啸天连忙上前将陈渊扶起,幸好陈渊还没有昏迷,伸手往里面指着,断断续续的说道:“主……主人,杨……杨寨主,……他们……”话还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韩啸天抱起陈渊抱往里面走去,只见里面一片狼藉,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恶战。韩啸天越看越是心惊,他把陈渊放在**,帮他包扎好伤口,又给他喂了一粒碧莲蛇胆丸。

将陈渊安置好,又转身奔进内屋,里面也是瓶倒罐碎,一片狼籍,赵承延和胡大刀躺在地上直哼哼。

韩啸天连忙在两人面前蹲下,问道:“赵大哥、胡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承延挣扎着说道:“兄……兄弟,柳……姑娘……被……被荷花教……的人……掳去啦!”

韩啸天又问道:“杨大哥他们呢?”

赵承延伸手指向房顶:“在……在上面。”

韩啸天来不及多问,急忙纵上房顶,只见杨连鹏和附魔十刀中的老五和老六躺在房上,仔细一看,杨连鹏一脸黑气,中毒极深,附魔老五和老六受的伤势也很重;附魔老七和老八则躺在房檐下,也是一动不动,看来已经昏迷了过去。

虽然没有人员死亡,但是个个身受重伤,柳亚馨也不知被荷花教掳到哪里去了。

这些荷花教的人还真是冤魂不散啊。

韩啸天暗暗自责:“我怎么会如此糊涂?见到童娇燕就该想到她那是调虎离山。她缠住了我,却指使手下来对付小馨和杨连鹏他们。这里都已经闹翻了天,我却在那里与那个苗姑娘苦苦纠缠。早知如此,我早该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

童娇燕出现的时候我就应该杀了她吗?可我下不去那个手啊。

韩啸天真是好憋屈好纠结。

其实这也怨不得他优柔寡断,换做任何人也会纠结的。

童娇燕只是提出跟你比试武功一决高下,难不成你还能一上去就杀了人家?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韩啸天叹了口气,将杨连鹏等人逐一抱回房中,取出碧莲蛇胆丸让他们服下,又给他们包扎好伤口。

韩啸天一边给伤者包扎一边向他们询问敌人来袭的情形。

刘向瞿和铁罗汉上次受了毒伤还没有痊愈,卧床未起,没有遭到敌人的袭击。

铁罗汉说道:“四更时分,赵大哥首先发现了房上的敌人,喊了杨大哥一起出去查看。杨大哥和赵大哥一上屋,就遭到了七八名荷花教教徒的围攻。我从窗口看出去,瞧得清清楚楚,只是全身无力,动弹不得,只有瞪着眼睛干着急。眼见杨大哥、赵大哥、胡大哥他们都打伤了好多敌人,但敌人实在太多。大家边打边退,在每一间房里都打了好一阵,最后人人都受了重伤。柳姑娘也被他们掳了去。兄弟,是我们没用,我们对不住你,没能保护好柳姑娘。”

韩啸天叹了口气:“罗汉大哥千万别这样说,这是敌人过于狠毒,又怎么能怪你们呢?”

刘向瞿也说道:“兄弟,都怪我们身手低微,要不然柳姑娘也不会被荷花教的人掳了去。”

韩啸天安慰道:“没关系,你们好好养伤。我这就去救亚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