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試圖緩解尷尬的場麵，不過步天寧倒是沒有發現他的異常，認真的調製刮胡子用的泡沫。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江言努力讓自己入定，心無旁騖。
誰曾想，步天寧幾乎快要貼到他臉上。
很近！
很軟！
很彈！
更要命的是，步天寧的喘息，就在他耳邊持續，霎時間江言再也無力抵抗，完美詮釋躺平原地去世是什麽感覺。
“沙~沙~”
隨著步天寧動手，刮胡子傳來的沙沙聲，如此的悅耳。
江言的心，就像是什麽東西緊緊地捏著，慌張的同時，卻又有難以嚴明的舒適感。
這種感覺，隨著步天寧一步一步的刮胡子動作，達到江言從未觸及過的奧妙地步。
升天也不過如此吧。
他不知不覺間，緩緩睡去。
步天寧看著刮幹淨的臉，呆呆地望著出神。
老朱此時湊過來說道：“雖說是同一個人，又不是同一個人。”
“對於我來說都一樣。”步天寧說道，“不管怎麽樣，隻要是他本人就好。”
望著江言，步天寧的思緒緩緩回到五百多年前。
曾經經曆過的畫麵，仿佛出現在眼前。
“玄天師父，你別每天都跟個悶葫蘆一樣啊，倒是理我一下嘛！還是說，我每天纏著你，讓你覺得煩了？好嘛，我走還不行嘛！是父王叫你照顧我的，可不是我要求的哦。你要是有什麽意見，都是我父王的錯。”
“沒有。隻是在下不善言辭。”
“我就是感覺你生氣了，要不然給你親一口，咱兩扯平好不好？”
“要不然，我親你一個。你做個抉擇吧！”
步天寧回想起來，依然覺得甜蜜開心，隻是其中夾雜著一絲苦澀。
她跟老朱正在追憶往昔，忽然感受到外麵的強大氣息。
這個氣息熟悉卻又令人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