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芸也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上飄起一抹彩虹。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徐誌摩《沙揚娜拉》中的詩句在顧子南大腦中呈現。
顧子南尷尬地笑笑，給杯中接滿了水遞給她說：“公司的財務報表和基本情況得給我一周的時間了解，今天就算了，時間不早了。”
“嗯，顧子南，在沒人的場合是不是我們用不著這樣正式？你叫我若芸，我叫你子南？”
顧子南說：“這不好吧？我們還是正規一些的好。要被員工聽到了，一定會議論的。”
“不過是個稱呼，有什麽了不起的。你這人怎麽這麽不開竅啊？”
顧子南心想，不是不開竅，是不敢開竅。他明知道王若芸招聘秘書實則有招婿之意，他自己的身份不具備條件。
人在江湖中混，是得有資曆的。雖然房地產市場目前處於低穀，可未來的十幾年幾十年是什麽樣子都不可知，他必須得先一腳踏進地產行業的大門，才有可能成功。
這不能全怪他。欺騙隱瞞身份是不利己的行為，富源地產在招聘廣告上給出了年薪五十萬的天價，這年薪太**力了。他太需要錢了，為了錢說幾句假話又有何妨。
“王總，稱呼是有講究的。我雖然沒有在官場上混，可也采訪過很多的政客，無論是官場還是商場，對稱呼都是很講究的。我去看下王總送我的房子，得提前下班，你不介意吧？”
王若芸立即說：“當然，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王總，我認為一個公司要想管理好，得從高層做起，公司得搞好自己的企業文化，最忌諱把公司經營成家族企業，嚴重製約公司的發展。”
王若芸要和她一起去看房子。
他怎麽會願意和她一起呢？這一天才不到八個小時共事，讓他感到十分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