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川施完針,把使用過的針具重新放回酒精杯裏消毒。
然後他轉過身去,在床頭的櫃子上伏案寫下了另外一張方子。
“裘前輩,我告訴你煎藥的法子。”
他出來的匆忙,這次可沒有石中泉來萃取藥物精華,隻能用普通的方式來煎藥。
裘同和如獲至寶,目光在上麵來來回回的掃視。
陸小川細心地叮囑著,對方連連點頭,表示一定照做,絕不會出岔子。
“付行長,今天沒我什麽事了,我先回去啦。”
他用紙巾擦了擦手,準備告辭。
裘同和忙道:“小神醫,你等等。”
他飛快地把酒精杯裏的金針和銀針取出,然後擦拭幹淨,放回兩方木盒中。
“你的東西,別忘了。”
“這……”
陸小川早就看出了裘玥和卓飛宇的心思。
沒看到兩人不斷朝著針盒打量嘛。
這一定是人家家傳的重要物件,自己怎麽好意思收。
“拿著吧。”
裘同和猶豫了下,輕聲說:“老朽雖然不知道你師從何人,但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定是了不得的前輩高人!”
陸小川麵露羞慚之色。
認真講起來,他師從的是父親陸安國。
可因為治瞎了應冬兒的眼睛,陸安國聲名盡毀,連醫館都開不下去了。
真正了不起的,還是陸家先祖。
“小神醫,我送送你。”
付誌學走上前,把針盒從裘同和手中接過,鄭重地放在陸小川手中。
“長者賜,不敢辭;辭不恭,受之無愧。”
他笑著說:“您確實受之無愧啊。”
在兩人的連番勸說下,陸小川終於不再糾結,珍而重之地把兩副針具收下,並且連連向對方道謝。
“小神醫,你不用謝。”
裘同和笑道:“我可沒有你師父的本事,隻教出了兩個不成器的徒弟。”
裘玥和卓飛宇聞言,臊得臉色漲紅,把頭深深的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