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斜照,給清水河撒上了一層波光粼粼的金色光輝。
幹完農活的鄉親們扛著鋤頭,互相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不時爆發出一陣陣哄笑。
陸小川一個人躲在河邊嚎啕大哭。
當初徐香雪在父母的逼迫下,另嫁他人,陸小川沒怪她。
畢竟那時候他是個傻子,誰願意一輩子照顧一個傻子呢?
可現在他不但恢複了正常,還得到了祖先的傳承。
而且憑借著高超的醫術,賺到了一大筆錢。
陸小川覺得自己什麽都有了。
獨獨沒有了徐香雪……
從蹣跚學步的時候,兩個人就一起玩泥巴。
上小學的時候,他們牽著手結伴回家,兩小無猜。
上初中的時候,陸小川打跑了騷擾徐香雪的壞小子,自己也鼻青臉腫,還咧著嘴衝著她笑。
一晃二十年過去。
他們幾乎都把對方當成自己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可現在,陸小川覺得自己的另一半是那麽的可望而不可即。
看得見,卻怎麽也抓不住。
一輛白色的奧迪車緩緩開過顛簸的鄉村水泥路。
容霜神色焦急,暗暗責怪父母壞事。
昨天陸小川說過,要承包村裏的山地,她就偷偷把這件事記在心裏。
那種場合下,如果不是非常緊要的事情,想必陸小川一定不會借著付誌學的勢,當場讓老支書拍板。
所以幾乎可以肯定,高品質的樹莓一定就在那座玉什麽山上!
要不是父母今天非拉著她去醫院看望邵婉慧,容霜早就跑來截胡了。
想到陸小川氣急敗壞的樣子,她就覺得心花怒放。
“該!”
“看你還囂張不囂張!”
“敢罵我,哼,有你好瞧的。”
容霜臉上流露出報複的快意,對雙河鎮糟糕的路況也沒那麽厭煩了。
“嗯?”
嘎吱!
突然,她一腳踩下了刹車,把兩名經過的老夫妻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