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霞光萬道。
一輛三輪車載著陸小川和於春芳,沿著坑坑窪窪的鄉道駛向家的方向。
兩人有說有笑,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灑了一路。
“小川,那條黑狗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於春芳露出擔憂的神色。
“我親自出手,絕對萬無一失。”
陸小川胸有成竹地說:“最多十天半個月,它保準活蹦亂跳的。”
“就是這家夥和大頭好像有點不對付,它倆要是栓在一起,保準要打架。”
“小芳姐,要不等它好了,你拉回去看家吧?”
於春芳搖搖頭:“我不要。”
“我連自己都快養不活了,哪兒養得起那麽大的狗呀。”
陸小川一拍腦袋:“差點忘了,我給大頭買吃的去。”
“你又要去哪兒啊?”
於春芳看到他調轉車頭,不悅地說。
“養雞場,我買兩隻死雞給大頭當口糧。”
陸小川漫不經心地說。
“我還以為哪裏又有你的相好呢。”
於春芳幽怨地說道。
回來的路上,陸小川直接去上水村應冬兒的家裏,給老同學治病。
當於春芳聽說對方是個女的,而且是陸小川的老同學時,頓時危機感大增。
她思來想去,不想以這種不明不白的身份與應冬兒碰麵,硬是在村口等了陸小川差不多一個小時。
“小芳姐,我跟你說了多少次,那是我的同學!同學!”
“再說,她的眼睛是我爸給治壞的,我不得想辦法補救?”
陸小川也不知道於春芳犯的什麽毛病。
一個勁兒問什麽‘男的女的呀?’‘長得好看嗎?’‘你覺得她怎麽樣?’。
我去給人看病,又不是相親去。
怎麽淨問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一輛奧迪車遠遠地吊在他們的身後。
容霜看著三輪車拐上一條岔路,消失在她的眼前,氣憤地拍下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