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骁将道:“原来一切都是何鸿兴在捣鬼,我这边抓他回来。”
刚走两步,回头狐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应该不是何鸿兴的人。”
现在,杨轩也不瞒着,径直开门见山:“在下陵州杨轩。”
那骁将大喜过望,差点跳了起来:“原来是你杨通判,我就说嘛,谁能眨眼间参透此中玄机。”
这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情,却被他说的像是比登天还难一样,杨轩顿感尴尬。
那骁将指着李世隆道:“这人是?”
杨轩忙回应道:“这位我兄长,我们此行来是给他看病的,听闻蜀中这边的名医比较多。”
骁将点了点头,欣喜若狂道:“这事你找对人了,我就出身唐门,到时候将这里的事情处理结束,我亲自带你去。”
杨轩还没敢说的太明确,不曾想这人竟然是蜀中唐门的人,不由有些懊悔,笑道:“如此便多谢了。”
同时,反问道:“何鸿兴为何要谋害你们将军?”
骁将表示不知。
两人边带人去抓何鸿兴,杨轩边问道:“听说淮阴侯也在蜀中,不知离此地远不远。”
骁将狐疑地看了眼杨轩,冷笑道:“杨通判,你不会是来行刺侯爷的吧?我虽然上次没有参加攻伐陵州,但听他们去的人说了,当时双方闹的很不愉快。”
杨轩摊开手,道:“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有行刺的本领,只是陵州现在被朝廷围攻,我好不容易逃脱出来,想让侯爷在蜀中帮忙找个差事。”
骁将听罢,哈哈大笑:“这事不劳侯爷费心,我陈玄就可以帮你摆平。”
谈笑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何鸿兴的营帐。
却见何鸿兴倒在血泊里,主帅的椅子上四平八稳坐着一位女子,陈玄见状,上前拔刀就砍。
杨轩却拦在他前面,笑着赔不是道:“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刚才我们没法子只能使点手段混入军营,打探我大哥的下落。”
陈玄跺脚苦叹:“人怎么死的啊?他死了,我们大将军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武思昭指了指鼻子,尽显天真地扬起头:“他当然是我杀的,谁教他欺负我哥哥。”
陈玄诧异道:“不是夫妻嘛,哪里来的哥哥?”
武思昭怒气冲冲道:“瞧你傻不拉几不太聪明的样子,我们怎么称呼,关你啥事?”
陈玄落个没趣,呵呵赔笑。
杨轩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径直道:“陈大哥,你将那个假保正带到灵堂。我想这件案子实在蹊跷,绝对不是咱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陈玄不知道这件案子有多难,但就是想不清楚个中缘由,总觉得不应该会是这般结局收场。
既然现在有了陵州杨青天的加入,想来应该会很快水落石出。
陈玄押解那名假保正刚到灵堂门口,却见所有将士将杨轩围个水泄不通,忙上前询问缘由:“张横、苟顺,到底是什么情况?我都派人跟你们说了,他是陵州的杨青天,专门帮咱们查大将军被刺杀一案。”
张横满嘴胡子渣,一说话唾沫星子横飞:“我管他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动咱们大将军的灵柩。”
啥?
陈玄也是脸色大变:“我把你当兄弟,你反手就要害我于不义?我宰了你!”
杨轩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众人,双掌抵在棺木上,猛地暴喝一声,只见棺材盖脱落在地。
“你们自己看个清楚!”
陈玄等人眼眶微红,都内疚连大将军的棺椁都无法保全,可当他们上前一看,顿觉诧异:“大将军人呢?这不可能,我亲自将他抱着放进去的,军医也确认过他已死亡,哥几个合上的棺材盖,怎么可能这样一个大活人就没了呢?”
张横和苟顺两人也是大张嘴巴,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杨轩一脚踢开棺椁,轻轻用脚踩了踩这块地皮:“空的。”
陈玄向身后将士吩咐道:“挖!”
但见杨轩走向空棺椁,陈玄喜出望外道:“我们大将军会不会还没死?”
杨轩摇头道:“办案讲证据。”
陈玄对杨轩从此刻起无不服从,丝毫不敢打扰。
但见棺材的地板是个活扣,杨轩笑道:“你没撒谎,你们都亲眼目睹他死了,但是他从这里下去,然后......”
杨轩指了指放棺材的地皮,道:“从那里下去,他又活了。”
与此同时,将士们一通挖掘下来,忙对陈玄禀报:“将军,是个地道。”
陈玄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下去几个人,看看密道通向哪里,若有结果速度报于我知晓。”
然后躬身请示杨轩:“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杨轩看着深邃不知通向何处的甬道,微微皱眉:“等!”
张横问道:“杨通判如何知道我们将军是假死脱身?”
“直觉吧!”
杨轩开始弯腰检查棺材上留下的痕迹,认真回答道:“我总觉得像你们将军这样会排兵布阵的人,应该不至于会被人暗杀。”
陈玄激动地直拍大腿:“就是就是,我说我怎么都感觉不对劲,原来就是杨通判说的这个问题。”
张横和苟顺对杨轩的看法也好了许多。
“至于为什么要等,我想像他这样用心的人,如果知道被人戳穿他的计谋,一定会忍不住查探个究竟的。”
杨轩说罢,喊来陈玄,嘱咐了一通后,陈玄兴高采烈离开。
“将那个保正带进来。”
张横忙将假保正推搡在杨轩面前,并一脚将他踢倒。
杨轩问假保正:“你是什么人?都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了,你还不想交代?”
假保正冷笑点头:“杨轩,你可真的是阴魂不散。我之前一直想不通太子殿下为何要收揽你,今日一见,也算是服了。”
杨轩摇头道:“这话刚好是我想对你说的!看来太子得知陵州和朝廷对抗后,便想趁机走捷径入蜀道联袂淮阴侯,然后再谋大局?”
听到此话,张横和苟顺都觉不可思议。
杨轩接着道:“可惜,淮阴侯早就跟我定下了出川勤王的计划,但保护的绝对不是太子。”
他轻轻在假保正脸上拍了几下,冷笑道:“因为但凡是太子的人,我以后见一个杀一人,我就不信他们真的杀不完。”
假保正不禁后悔,忙跪地磕头求饶。
但杨轩心如磐石,任他花言巧语始终不能动摇:“斩!将他和何鸿兴的首级都悬挂在辕门口,算是咱们对你们将军的一点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