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教这个名字,这段时间以来在李冬的耳边出现过太多次,让他很难不往那个方向去思考。
“那个教派的人?他们过来干什么?”
于鹤山放下手中捣药的工具,一脸疑惑的看着李冬,李冬摇摇头,他也不确定事情将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但是还是先一步关好了门,随后拿起武器,紧张地看着窗外。
窗外那些小小的人影慢慢变大,最后停到窗前,李冬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当中站着的那个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正是前些日子挟持于鹤山,让他们去给妻子看病的男人,他的病原本已经很重了,得到了赵郎中的治疗之后,已经恢复了不少。
“赵郎中,听说你病了,我们过来看看你。”
这些病人手上一个个都拿着礼物,走到窗前,整齐地停住了脚步,一脸担忧地看着面色还是有些惨白的赵郎中。
听了这话,李冬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手上的武器也被丢到了地上。
太好了,原来是虚惊一场,他原本以为是天宇教的人,为了控制自己的教徒不去找郎中看病,过来围杀郎中呢。
不过他又想了想,这种降智而没有道理的事情,天宇教应该做不出来……吧?
“这……”
赵郎中看着这群明明身体还有疾病,只是稍微好转便出来了,行动的人心中难免感激一时语塞,想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看到你没事就好,这些礼物你就收下吧!”
那中年男人旁边的一个病患,拿着一个果篮子,颇为热情的伸向屋内。
赵郎中明显是不太适应这种场景,有些求助般的看向李冬,又看了看于鹤山。
“大家都回去吧,赵郎中没什么事,倒是你们现在的瘟疫还没有好利索,你们就这样贸然出门,要是把原本已经压制下去的病毒重新惹起来,可就不好了,现在都回去,回去。”
李冬笑呵呵地对着这群病患说道。
不过这病患消息也是及时,赵郎中从得病到康复也才过去没多久,他们就这么整齐的得到消息,指不定是暗中有谁组织的。
如此想来,李冬默默地打量起人群当中的每一个人,最后将目光定在那中年男人身上。
“那怎么行啊?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等之后瘟疫结束了,我们大家伙再过来好好谢谢赵郎中的救命之恩,如今的礼数可少不了,大家伙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那中年男人颇为高兴的说道,如此一呼百应,倒是让赵郎中更加不知所措了,最后还是于鹤山在旁边说道。
“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现在瘟疫还没结束,礼物我们收下,你们抓紧回去养病,不要干扰了正常的治病过程,你看看你们身后还有不少需要帮助的人在那边排队。”
赵郎中看着于鹤山,也明显是不想收下这些礼物,于鹤山很清楚,这些人不收了礼物是走不了的,在这里浪费时间,倒没什么必要,大不了更加尽心竭力的去照顾病患归还回去。
如此这般,礼物在赵郎中的后院堆成了一个小山,人群渐渐散去,只有那中年男人最后留了下来。
他并没有直接找上赵郎中和于鹤山,而是找到了旁边的李冬,估摸着也知道李冬在这场医治当中起到的作用没有那么大。
“李冬小兄弟,我听说因为天气太热,缺了人手,现在药物的传递比较困难,我和几个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病人研究了,我们想无偿承担下这份工作。”
“啊?”
李冬被这个中年男人弄得一愣。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
中年男人笑着挠了挠头。
原来这中年男人名叫旭和营,得病之后一直疯疯癫癫的,自从被赵郎中救好了妻子,就开始四处奔波帮忙,想着能不能为这座城池做些什么。
这样四处帮忙来回打听,还真让他发现了点什么,毕竟最开始那段时间街上运送药材的马车还是不少的,这段时间马车声少了下来,稍微细心一点便不难察觉。
“这你得问问赵郎中他们,毕竟,统一发放草药是官府的事情,这事我帮不上什么忙。”
几人在这里一拍即合。
另一边,四处搞治安,办案子的包钱也因为有点热,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旁边有一个养鸽子的人坐在他旁边。
这养鸽子的家伙名叫张迟早,张迟早的交友广泛,和鸽子似乎有着难以描述的缘分,也是因为这份缘分让他结识了天南海北的兄弟。
换句话说,这家伙就是掌握互联网的人。
包钱对这种能人异士向来看得比较紧,起初还抱有警惕的心理,后来混得熟了,便经常来这边找他吃两口茶水。
“哟,兄弟又来了。”
“呜。”
包钱点点头,也不客气,稍稍品了口那茶水,随后一脸享受的一口灌了下去。
不过说是小品一口倒,只是因为之前被自己最亲近的人下毒之后留下的心理阴影,自那之后,他无论喝什么吃什么,都会先品一品。
毕竟如今说不了话,很多事情都非常麻烦。
“不知道小兄弟近日有没有去城外看过?”
“呜?”
包钱有些疑惑,眼前这个名叫张迟早的家伙,直到天南海北的奇怪事情,今日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湖州这边的事,难免会觉得有些奇怪。
“就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张迟早坐到包钱的身边,一脸疑惑的摸着下巴。
“你也知道我认识的朋友不少,不说三十,二十左右还是有的,哪里人都有,最近的还有当属在荆州的那个姓云的小姑娘。”
“呜。”
“我这信鸽从荆州到这里来回也就三天的时间,那姓云的小姑娘来信也挺快,也没说自己有什么搬家的想法,可这次的信鸽放出去得有四五天了,现在还没回来。”
包钱听着也没觉得怎么奇怪,毕竟信鸽被射杀并不算是非常少见的事情,可是他听张迟早继续往下说,事情就有些不太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