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說朱瞻圻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虛張聲勢啊?”
朱瞻基看向書案後整理奏折的朱高熾。
“怎麽了?”
朱高熾笑了笑,道:“我聽李公公,你在國子監風頭被瞻圻給搶去了?”
“不服?”
“哼!”
朱瞻基冷哼一聲,他確實不服,隻是這句話要是說出來,那就拉低了他這個皇太孫的身份。
在他眼裏,朱瞻圻是什麽人,金陵府上上下下,從百官到街巷內的販夫走卒,哪一個不知道,此人是出了名的皇家紈絝,花花公子。
好事沒他,壞事幹盡。
“爹,他我有什麽不服的。”
“哈哈哈……”
朱高熾放下手上的折子,他咳了兩聲,朱瞻基忙上前,將一件裘衣大氅披在了他身上。
“你啊!就是太嘴硬了。”
朱高熾笑著指了指自己這個心高氣傲的兒子,道:“我知道,你爺爺對你那是器重有加,而你又是真的聰明,這些年,你少有挫折,皇子皇孫裏麵,你也是那個學業最好的。”
他說著站起身,走向了門口,朱瞻基看著他的背影,上前道:“外麵風涼,您還是……”
朱高熾擺了擺手:“無妨,坐了一天了,走,去外麵走走。”
爺倆走出屋外,明月高懸,整個院子內都像是被灑了一層的白鹽。
“我聽說,這一次劉夫子都拜瞻圻為師。”
“半師!”
朱瞻基強調了句。
“半師,哈哈,那是瞻圻非要他這麽叫的,這件事你爺爺都知道了,現在此事在金陵府上下都被傳的神乎其神。”
“說什麽的都有。”
朱高熾斜目看了眼兒子:“你不服,我理解,可正如你爺爺所說,瞻圻變了,你現在要好好跟人家學。”
“跟他?我——?”
朱瞻基冷笑一聲:“爹,他朱瞻圻什麽學問,我還不知道,我看啊,他就是瞎貓碰了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