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被众位太上长老共同收为弟子的消息,宛如一阵风,在青云宗内流传开来,掀起了滔天巨浪。
放在平常,能得一位太上长老收为弟子,已是了不得的大事,如今凌天一下子成为了所有太上长老的亲传弟子,而且还成为了青云宗数百年内第一位圣子,实在是羡煞了一众吃瓜群众。
凌天的一飞冲天,也让几家欢喜几家愁。
平日与凌天交好的自不必说,像姜浩,朱大福等,都很是替凌天高兴。得到消息的当天就来到凌天的小院。
“凌师弟,恭喜,恭喜。以后我就得叫你圣子了。还望圣子以后能够多多照顾一二。”姜浩此时一点也没有长辈的架子,就仿佛是和忘年好友打趣一般。
“姜师叔说笑了,私底下你还是叫我凌天好了。况且现在还没举行仪式呢,可千万别在这样喊我了。”凌天显得颇为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反正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候可不光我要叫你圣子,你问问曲老头,到时候他敢不叫?”姜浩心里痛快啊,怎么说凌天也算是自己人,凌天成为圣子,对他以后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曲老头?姜师叔说的可是掌阁阁主曲天河?”看着姜浩一脸得意的样子,凌天嘴角一列。
“可不就是那个老匹夫嘛,你忘了他怎么欺负你的?你现在就是实力弱点,不过也没关系,凭你的修炼速度,想来离教训他的日子也不远了。想想那个场面我就忍不住想笑。”姜浩冲凌天一眨眼,“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想来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后悔呢。哈哈哈哈!”姜浩畅快地哈哈大笑。
凌天也无奈地笑了笑,看来自己这位师叔也是个记仇的主。不过想到曲天河对他做过的一切,凌天眼睛也不由眯了眯。
“阿嚏!阿嚏!阿嚏!”书房内,曲天河将曲阳叫到了书房,正想说话,突然连打了三个喷嚏。
曲天河揉了揉鼻子,坐在书桌对面的曲阳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老爹,“爹,人家都说一想,二念,三叨咕。看来这是有人在背后叨咕你了。”
“就你臭小子话多。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挨说。照你这么说,那你老爹我一天不用干别的了,光打嚏喷得了。”曲天河直接将左手中的书扔到桌子上。
此时他还不知道对面的儿子早就被调包了,此刻坐在他面前的,就是凌天的分身。
“你小子给我坐好了,一天站没个站样,坐没个坐样。早上没吃饭啊?”不知道为什么,曲天河以前瞅自己的儿子哪哪都好,可自从上次曲阳败于凌天之后,曲天河再看曲阳,那是越来越看不上眼了。尤其这次凌天一飞冲天,接连战胜了孔杰几个太上长老的亲传弟子,曲天河更是觉得曲阳没用。有时候曲天河也在想,这凌天要是自己的儿子该多好,他自己是不是也能跟着借光了。
“爹,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对我的。你以前多宠我啊,从来不说我一句,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我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怎么看我都不对。难道你是更年期提前了?”分身凌天可不会惯着曲天河,冒充曲阳管他叫两句爹已经是给了他莫大的殊荣,他才不会老实地在这听他训斥呢。
“更,更你个大头鬼,你才更年期提前呢。我看你就是皮痒痒了,在这找揍呢。”曲天河气得直接操起了书桌上的书,扔向曲阳。起身就要绕过桌子去揍他。
“息怒,息怒。气大伤身。我这不是看你这两天总是愁眉不展地,合计和你开个玩笑,逗你笑笑嘛。你怎么还当真了?”曲阳躲过书本,麻溜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开始围着书桌和曲天河绕圈子。
“有你这么和老子开玩笑的吗?我看你就是想诚心气死我。你给我站住,让我揍几下消消气,也算你有孝心了。”曲天河双手扶着桌沿,怒视着对面的曲阳。
“我真是和你开玩笑呢,你堂堂一阁主,和我叫什么真啊。再说了,我可你是儿子,打在我身,疼在你心。你舍得真大啊?”曲阳冲着曲天河一挑眉,笑嘻嘻地看着曲天河。
看自家儿子在那耍宝,曲天河的那点怒气也没有了。重重哼了一声,再次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就对了嘛,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
况且伤神又费力。邻居亲朋不要比,儿孙琐事由他去。吃苦享乐在一起,神仙羡慕好伴侣。”曲阳一边给曲天河倒了一杯茶,一边将自己听过的一首诗歌念给曲天河听。
“这是你想的?”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曲天河还是心里有数的,他才不信这首诗歌是自己儿子想出来的。
“我自己想的。”曲阳脖子一梗,胸脯一挺,就想说是自己想的。可是看曲天河那满脸怀疑的神色,最终还是一泄气,头一低,“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能背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可不能强求我太多哦。”曲阳再次抬起头,直视着曲天河。
“算了,都是我魔障了。自己的儿子终究是自己的儿子,我干嘛要拿他和别人比呢?”看着眼前的曲阳,曲天河也是突然想开了,不再纠结自己儿子不如凌天这个问题了。
“行了,我儿子是最棒的!坐吧。让你这一打岔,正事还没和你说呢。”曲天河给自己喝了一口茶,轻轻将茶碗放在桌上。
“对哦,我还没问你呢,你这找我来有什么事啊?人家可正在努力地练功呢?”这点曲阳倒是没说谎,分身凌天当然不会荒废自己的时间,只是做一个纨绔子弟。一般在自己独处的时候都在刻苦的修炼。
曲天河对于曲阳说自己在练功,只是呵呵一笑,根本没往心里去。
“好了,我接下来和你说的话,你要给我记在心里,不许当做耳旁风。否则一旦出了事,休想我会保你。”曲天河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曲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