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裏的警笛此起彼伏地響動著,血紅色的警報燈在每一條縱橫交錯的街道上明滅閃爍,小區和CBD區內的難民們抱頭瘋叫著,向著每個特區通往月世界內部的升降通道跑去,可是元老會卻好像提前得到了信息,通往月世界內部的每一條通道的閘門紛紛如井蓋般在升降器和轉輪的帶動下重重緊閉,塵埃彌漫間,所有可能通往內部的通道都已經徹底封鎖閉死,這是剜肉補瘡的方式,以犧牲外部難民作為代價以保護月世界內部的貴族階層。
一道尖銳的鷹唳劃破了高空,身姿矯健的神鷹猛力地拍打著雙翅,以翱翔的姿態衝入了月世界的量子隱形壁障內,在這這片已經淪為了災區的特區上空盤旋,盤旋,它的巨大影子如同刀鋒一般掠過無數高高低低的廢墟,黑色的羽毛被閃亮的大地照得一片油光燦爛。
我帶著凰極生向著水蛭子所在的方向俯衝而去,在水蛭子的正上方懸停住,凰極生目視著下方將腦袋從特區的透光層拔出來的水蛭子,當機立斷地伸出了手,使用了分心術!
很快凰極生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水蛭子瘋狂地扭動著它那醜陋的身軀,發出刺耳的厲嘯,但是卻絲毫沒有平靜下來的跡象。
“怎麽回事?”我錯愕地道,“分心術……沒有用嗎?”
“不行。”凰極生收回了手,擦著額頭上的汗珠,道,“水蛭子表麵都被無數的幼蟲覆蓋了,這些幼蟲變成了一層蟲衣,我的分心術隻能作用在這些蠕蟲身上,不能直接對水蛭子造成影響!”
我心頭一顫,看著那如同一張厚實大網一般覆蓋在水蛭子表麵的由無數的幼蟲構成的蟲衣,心潮澎湃。
就在這時,一道金色的身影如同從水蛭子的下方飛了出來,那是一道穿著金色禮服的身影,原本光鮮的金色禮服已經變得破爛不堪,禮服下一塊又一塊帶血的皮膚**在空氣之中,這道身影顯得有些狼狽,黑色的長發像是八爪魚一般在風中狂舞著。